——写给自己的生日
常常是这样,疲倦时,
我就站到这里,目光
越过邻近的学校,越过
教育的钟声,落在
那座面包般被切开的山上。
挖土机轰鸣,汽车
来来往往将泥土运往
另外的地方,鸟雀
在周围的矮松里鸣叫
——留在阴影里的眷恋
没办法一次性搬走。
雨后,很少有人去那里,
担心被褐色泥泞裹住
脚步,春光明媚之日
就不一样了,几个
逃学的年轻人轻易就从
山体切开的侧面
翻了过去,迅速隐入
密林深处,他们会带着我
再次经过那里——
那远离狼藉的生命河流,
生活赠予的一枚枚
白色勋章散落着,将那些
曾经爱过我们的人
埋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