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觉得这会是一次更深的失败,那么你便错了。
它们只是一样的模具,在没有差别的四季,
给我一个无能为力的开始,
于午夜聚啸,出产类似的影子。
如今,我们在汉语内部遭遇芳草、流水和暖红,
无处不在的现代性,那非同一般的嚎叫。
你不知道,有些生动的植物以及
值得道说的枯燥细节仍在左右着我们的步子。
部分人在场,另一部分人抽身,
你从来都不是风雪背后假想的敌人,
能够见证时间的下坠。
一枚橙的汁液中我们怀念汉语,身体的
隐秘部分浸没其中。小腿的光滑弧线痴了,
还有骨骼、关节、血肉和毛发,它们
左右着词与词的相逢和零落,它们断言:
“不生长植物的季节,是干枯的”,
但是这残缺之上的完整可以被触摸,
是所有的光辉,让我们激动。
可设计一场情节显豁的远游又能如何?
你能在二月的阳光之浅里提炼出湛蓝?你能
在赭石色的花朵里取消比喻?
你道不明这样的午夜之轻、风雪之面具,
它们具有虚构的全部特征。掌握它就意味着,
为造物而生的机窍,在你我的掌心静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