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只和城市说话
抬头敞亮的霓虹,低头暗隐的酒杯
深浅中嫁接,高低里交错
那些辉煌和灿烂的翅膀
把软着陆驾驭得一层比一层妥当
天和地之间
玩着股和掌的拿捏
我一触即弯的目光,在夜里
扑腾着灯火,扑腾着灯火底部的黑
可怎么也扑腾不过烈焰的源头
就像
我面对笑脸后面无数狰狞的刀具
齐刷刷地逼着你
用绿色抒情,用鸟声说话
这个夜要是被撕开了裂缝
我真想不出
是叫喊来得舒服,还是
滴血来得痛快
这个时候,我还能想起酒
想起红色的思想和唇
男人在女人的眼睛里流盼
女人在男人的大腿上撒野
一些鱼在酒杯里等着垂钓
我在纸上,练习留白
如果这些都是小事
就像我的眼睛睁开或闭上
那么,灯依旧高,酒依旧红
夜该怎么黑还怎么黑
那么
我想咋样活着就能咋样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