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河流行走,捡拾波光之上的碎金片。
夕光里,涛声拍岸,水草丰泽。
风声在流水之上滑落、遗失。
芦草憔悴,卵石的面容比小镇更沧桑。
落日虚弱,摇摇晃晃,
像一枚钟摆——即将失去生锈的喘息。
总是在这样的黄昏:流水拨琴,芦草轻舞。
微光温煦,涂满临街的窗口。
在一朵朵时光的涟漪里,
我逆着河流行走。
大地安详,汽笛恍惚。
六点钟的少年,胡须一夜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