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我依旧裹紧外套
像一只雏鸡蜷缩在蛋壳里
不见天,不见日月星辰
我喜欢将一些皮附在身上
而且五花大绑,缚住,捆紧
我的皮毛才安全,不至于
透进风,渗进雨
但我的确是感冒了
毛孔不时冒出红色的浆液
想喊,喉咙却被一块疤痕
哽咽,我用十二张皮包裹
春天收回春风,一朵桃花
无力在枝头跳动
我开始学习剥一棵白菜
剥去层层的外皮
裸露菜心的本真
我又开始学习杀牛
学习生剥牛皮,把它
撕裂成条,挥起来
我的隐爆出啪啪的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