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 以远树和近水的构思而完美的延续
像狂琴如马的奔驰 奔驰
就这样掠过 风的或光的旋转回音
经历着 比失望还荒芜的风景
不移的春色 在古代无情的磨损和风蚀
述说着它的恬静 切近一缕炊烟拉直的记忆
绿色之远 有一座清幽的山村
仅致 遍布大地的渴望和绽放的凝神
晨羲 仍然从黑暗的深处升起
辽远的苍凉 如水一般的虚词或帕巾
擦蓝了 苍天之北的无限幻境
泥土溶解过的祖先 坚韧和凝视的苍海遇合的天边
那个春天 雁影划破的弧线
向更极处的亮点 延伸再延伸
一点一点地犁开 北方原野空旷的部分
跨越 2000年的一个清晨
唐诗吟不到的岁月 那里印上了野马和麋鹿奔跑的足迹
虎狼吼叫的方言 美妙或多角度的消失
历史的流光 以流逝的方式
承载着鸟群和风声 把露水润开的渔歌唱起
柔情的深夜 河面上漂泊着的桦皮的渔船
我站在那里 真叫苍山如海或流离
大起大落的浩荡 何似人间安详的思维和悠然
我的祖辈生活在偶尔的枪声里
北方更北的月亮 照耀着我祖父十岁以前的地方
现如今已不是荒莾的土地了
我说不清 它和它的茅草房的具体往事
冰雪很大的时候 比现在想象还深
具体到一顶狗皮帽子 一双羊毡鞋和墙上的猎枪
除了轮回的季节 就是日夜交替的生死
山河大地 我怀念的白山黑水
那些重叠的雷鸣和闪电 如此缠绕着我沉积的倦思
经年 让追赶而来的阳春四月
失去欲望空白处的一切 我枫叶的旌旗
仿佛 没有一个人到过这里
远古的岁月 沉沙把那些碧影晃叶沉坠如寂
指间 如果是长着锈渍的迷途
那里有星光制做的遥遥的篝火 那里没有人走的稍纵即逝
沿着原始的荆棘 拓展着生活炊烟
冬天燃烧着冰雪 火苗在跳跃
古驿的信笺 驿递或足涉不到的边关
这无限的大地 恰如我梦见过的旭日远古的跳跃
太阳和荒原 跨过群山之巅
视野之深 辽阔之雪原或林海之绿茵
我愿它的苍莾更远 更远
根本和开始 就没有我的足印泥污它的洁或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