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的地方
在忙种之后 庄稼推广原野无比广阔
它在玉米地里描写余光中的乡愁
那儿 是奔跑的春夏秋冬
已经没有人说它的古老 它都在我泪尖上
而它集合着所有 我的渴望
让我这风 释放坐不改姓的狂奔
等待柳笛弯弯曲子 相遇这吹响的牧歌
牛羊奔跑过 每分钟的阳光
稻田充填的水塘是露水泽射的月亮
我经过的梦境 按着农历过
比如取消农业税 接着就是幸福的歌唱
经过经营承包 在不远的地方
我的心灵 乘着绿色的野马
我走过的羊肠小道
辘轳摇滚的落日 种族在那里兴旺发祥
那里是 乡音或母语诞生的地方
无论怎样的贫穷落后 大地总是握着泥土
或像一棵草 在秋风里枯黄
没有苦口的良药 我在泥土的怀抱
或麦涛 每次卷起的惊涛骇浪
能治愈我的思乡病 我走过的羊肠小道
披着蛙鸣和湖泊的月色
现代农业的轰响 是我构思的脉络
如果我 再向前靠近一步
村庄和乡村混淆成一个名字 草垛或爱情
都是我的爹 都是我的娘 这是爹娘的想往
我越来越新的村落
在过年的时候 同样挂起西红柿一样的灯笼
在每次回乡 同样带有泥土的清香
老房的墙上 挂着玉米棒子和几串红辣椒
农事和着马达的歌声 隔着
城池遗忘的鞭响 我悄然的构想
这土地的故乡 沉淀的越来越像梦想的咆哮
它在大地中央 这个民族的村落
生活 从这无比荒莽中起源
我在它们的角落 推着岁月的年轮
草长在房屋上 葫芦秧悬挂着天大的丝瓜
多少代过去了 我仍然按彦语农耕
不见了 那块长满苔藓的石板桥
复苏的炊烟 逼迫疾步如飞或那些拨节的庄稼
那些慢下来的时光
尽管埋在地下的瓷瓦罐装着银两和民间的偏方
时光在那里 跑遍越来越新的村落
已不是我童年的模样 那是擦亮的光芒万丈
慢吞吞的流过我幼年的童谣
其奈我何的人间变迁 最初和最后
那弯腰的犁 寂寞成拄着孤独日子的拐杖
耕过的岁月 每根血脉都为此奔流
它蹉跎着 成为斋戒或远庙警世的钟声
仿佛 我把羊群赶到了天空的草场
比田园美丽的风光 为何还连着坟茔
雨水点燃的绿色
跟种子播种在地里是一样的孤芳自赏
没人知道 爱情像西瓜一样夸张
死亡就是诞生关系的希望
指着前方的影子 又白发苍苍
这比硬生生遗忘的脚步 漫步于深巷
佛陀为烧香的人 准备就绪了微笑
是稻草垛和艾草 点燃的绿色
那是阳光和着雨水的歌声
这对新人 在每年的这个时候
让老屋前的树 摇曳和欢愉
它们对我的沉默 闪着稻谷
甚至 比黄金沉重或掏空它的光芒
比泰戈尔的我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还要沧桑
像恍如隔世的眺望
那些人的祈祷 怎么像打着补丁的袈裟
播种的希望 是家族的生活
老碾盘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乘凉或望风
卸套的耕牛 总要在那里蹭着痒痒
那些老人坐在树下 想起老骥伏枥的旧时光或论资排辈
没有发生的故事 正在发生着
许多往事像藤萝一样爬上土墙头
那个年代的北方 更像北方
古老的村庄 有一条被诅咒的河流
炕头上的烟袋锅 那是奶奶嫁来时的嫁妆
这些奔流的遗言和浅色的符号
灶台的大锅 像恍如隔世的眺望
白山黑水 那是沉默不久暴发的山洪
田野收拢着 奶奶的那盏麻油灯和祖辈的花瓷瓶
唢呐吹娶的是张老三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