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雪花儿 比今年的这场雪更深更苍白
就这样飘落着 我的思潮起伏
漫山遍野 那竟是雪花笑开的声音
每一朵都是那样的美丽 这童年的花儿
又让更多失去的世界 走了又回来
我再三拾起的桦皮或枯叶 写上冬天的爱情诗
成为北岛描述的迷途或一切
又回到牧童的身边 成为牧笛吹出的时光
又浸入了我的故乡 那梦遥山远的心菲
比如 我不能喊出的鸟叫的心事
比如 我不能把泪水再流回血液中去
比如 我不能静止逝水东流的大势
我就这样 在冬季盈着血并含着泪
挥别着 这个阳光包容着的前世
像吐着笑的雪花儿 就如那些稍纵即逝
就这样笑吧 哪怕是我的忍俊不禁
把笑逐颜开的影子 再深入一次生活并进行到底
给贫穷笑成回忆里的冷月星花
我多想把自己笑成一个富人 给雪花绽放的日子
雪花相似梅花的样子 又像含笑的女子
那朵雪花 竟是我用半个青春凝结成的蕾
瞬间 我默认着它对寒冷的引用和反思
或许 它不是我惊天动地的恋人
我喜欢它 这样的秘而不宣的来临
不必把全部的疼痛 都喊出怜悯的旋律
不必把更多的爱情 都柒成山谷的红枫叶
不必把沉寂的构思 都写成每个心灵那阵雪花的绽开
它随着风的笑声吹进我的记忆
总是在我放弃寻找中 又不经意地到来
那是雪压住的山村 表妹是猎户的女儿
我还记得她出嫁的那一天 飘然着漫天大雪
马爬犁 猎人和猎枪 挂着兽皮的草房子
竟把雪海扬鞭的炸响 甩得那么遥远
你从雪的世界走来 像白雪公主第一次出远门
笑开了 雪花又绽开了梅花赛过白玫瑰
有爱情的冬天 是不是因为雪就不重要了
离开那片森林 嫁给了城市而我就是送亲的人
我的乡亲 在雪中奔跑的山村
说着东北的方言 让送嫁的队伍越走越远
那个霜风掩寂的绣窗外 寒雀飞来
在东北的雪地上 画上北方荒鞠的炊烟
这是剩余的河流准备冻结它的语言
包括 寒枝怒放的雪花 那一朵微笑的白绣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