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是摇曳的或是冰雪的世界
总是这样 用北方的白隐没了它的绿
我是没有的 也不可能像玫瑰花儿那样被冬天想起
我已 忘记我是不是一种消失
我已点着了 你目光以远雪海更深的火焰
船已被拖上岸 老河套跑着狗爬犁
不是岸边 沉寂了流水
就能闪出 低了又低的流芳或思念
不是灌木丛或远山叠韵着的落雪的日子
我就能想起 北方的牧歌
那起起落落的鸟叫 或雪花飘然下去的旋律
挂在枝头上的梅花 纯情而自然
像爱人 丰富而优美的词汇
像爱人笑起来 或那群寒鸟飞起来
而摇响的或落地有声的 那一串串银色的风铃
它属于冬天 那些宽厚的声音
不仅一次这么放心 把它交给一个很远的地方
一个喜欢于冬天交谈的女人
结晶着我的心事 并满足着我的沉思
我想象着的老杨树 给了我阳春白雪般的生死离别
雪原 竟然让我不得不说出雪色的语言
我确信雪是北方的方言 甚至
把山盟镶嵌在冰封的河流 时光如此放慢了
流逝 竟如太阳的水纹
我怀抱着冬天的琥珀 凝听这神秘的寂
我会不会是月亮的孩子 我确信 母亲和母亲的母亲在一起交谈着或安息
孩子和孩子的孩子在那里想您
一个人 仿佛被一个梦驱逐出南柯的村边
老树枝头上 有只低垂的黑鸦
剩下回想或焦虑 把所有的未来都停放在夜里
月亮是回想的 它的狂想曲就如我的消失
月光的大静 普照着大地的孩子
睡吧 给你盖上雪花的棉被又像永恒的刹那间
它不许每一片叶子颤动 或许
它更不许每一丝怀念 发出结束的声音
直到 远处雪包上露出第一只鸟叫的晨曦
一群月亮结束了它的婚礼 在雪野
山村升起了炊烟 大光照耀着浩然的森林
我才相信 那些风的 光的 雪的 我的禅境
因此地的安静 是为了彼地的响起
我才相信 我误入了雪原的沉思或静寂
适于 一个人的遐想或蜂群烈焰般的亲吻
适于 一缕月光安静地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