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的梦里,
掀开窗,
偷偷往外窥;
我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可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我在我的梦里,
焦虑着,
是否有人在偷窥,
经常回荡在耳畔,
那野兽的呻吟声。
我在我的梦里,
发着狂,
扔了所有的东西,
除了那水泥地板,
可屋里并没有人。
房间静寂的像口棺木,
可棺木里至少还有新死之人,
我这却什么都没有。
我想打开窗,
却发现锁的紧紧的,
积了厚厚的灰,
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我迷茫了,
窗户一直未曾打开过么?
安静的我像死了的人,
静静的呼吸着,
只有,
我自己听见的声音。
那窗户窥着我,
我砸着窗,
我想戳瞎,
那野兽的眼睛。
屋外又有人在偷窥,
我掀开窗帘,
只有空空的土地,
那儿没有人,没有人,
甚至也没有那叫春的猫,
寂静,寂静的像死了的城。
没有树林,
没有草丛,
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坦,
是黄沙?
是泥地?
还是那硬铁铸就的地面。
我就这样轻轻的呼吸着,
捂着嘴,
缩在墙角,
提防着,
那野兽的偷窥。
空气冷冷的,
我数着自己哈出的白气,
渐渐进入梦想。
梦里我被偷窥着,
我庆幸着,
庆幸着自己的美好,
庆幸着这是我的梦。
于是我,
开始幻想,
鸟语花香。
空气不再稀薄,
房间不再空旷。
于是我,
飞了起来,
羽翼洁白,
闪着荧光。
可是我,
掀开窗帘,
外面什么
都没有。
阳光,
白云,
白天
黑夜,
哪去了?去哪了?
窗户像锈了一样,
嵌在墙上,
仿佛只是装饰。
我像个被关了很久的疯子,
游荡在屋里,
鬼魂一样,
哈哈笑着。
我听见呼吸声,
可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我疯了么?我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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