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废墟上拾起瓦砾，背负的
星星和草，我反复品味的
是麦粒的味道
流浪致远啊——风声和云朵
多少事物，亟待在井水之上
重新审视
2
蛙鸣似的鼓掌是你的吗？如果
一马平川能抚摸眼前的皱纹
我想：不必要计较眉目间的风尘
多少事物在随浪逐远，我们去听
掌心上所滴落的燕语
有前世的风声吗
3
当年的马匹还在，我没有看见
星光和骆驼草。我们
翻阅的经脉
寥落了荆棘喋血的味道
那么
一些槐花，是否
在我们的肋骨上盛开，而明月
仍然在种植青草——
那时候我们所需要的事情，只是
金针菜和连翘
4
它所托起的涟漪该怎样的啊
夜是如此的飘渺
夜是如此的飘渺......
饮马或者掬水
一径篱笆所举起的方向，我们
只需品尝油菜花的分量
5
但在先前，一个饮雪人
在黎明之前抚摸着自己的翅膀
太阳光下并没有融化的蜡
谁能让我看见？
代达罗斯离开了克里特岛
我突然感觉到
我的前尘同样布满了沧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