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墙壁在呼喊：哪儿来的
仿若上一个世纪的古典，抑或
一个人的前生？蔓延。恍惚
或者回旋
……忽近忽远。仿若
母亲的一张脸，被煤油灯照亮
……忽近忽远。有一双纳鞋的手
向我伸了过来
……忽近忽远，一下子
抓住了我的童年
我的身躯是从那面墙里爬出来的吗
——哪儿来的
我回过身，看见一个人的手心里
正攒紧着弯弯的睫毛
月亮跟着落了下来
我真切地听见有人在墙壁里呼喊了
仿若一个世纪遥远的回声。马蹄阵阵
……忽远忽近。哦，我要搬开的是
父亲的座椅，它一直踩着
我的脑门
当空气中一缕湿漉漉的味道飘过来
有一双手，一下子就触痛了雾气中的童年
哪儿来的——
我听见了墙壁的呼喊
……忽远忽近
有雾的迷障浮上了心中的隐秘？风
一直在加速着奔跑
我回转身——
花开？花落？一只熟透的
果实。落地......
我把手伸了出去
仍然无法触碰
那面墙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