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在合围处訇然坍塌
它闪断了腰
四个混泥土工,从高空坠下
殉命
——这是父辈眼中一九七一年的冬天
我在东湾渡槽里捉鱼,光着小脚丫
趟出了水花,绿藻又让我滑到
——这是我八十年代的童年,我带着鼻涕
眼泪和欢笑从其间走过
长辈们讲述的事实,流动着
死亡的恐怖
直到今天,我聆听二十一世纪的钟表
似乎仍有长眠者的心跳
在渡槽下的石墩上——
他们坐立、躺下
干涸的渡槽再也看不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