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鸟鸣的想像中暗淡。女人们开始舒展,随性的乳房,
像是冬日里的衣衫,褐色,开始制作我手中紧握着的汉字。
独木舟。夕阳中孵出的卵,泊在水字潦草的身影旁边。
越人与鸟一般地飞翔,草疯长,我在水边把她打理成一部辞典,
一边汲水,一边看着爱情和鱼儿一同进化。这是宿命。
女人们恋爱着的草在一弯叫做泱泱的对岸。我需要用凿木的声音,
行走在水上。独木舟是我爱情的尸体。像是我的儿子:越。
孙子:汉、唐。还有重孙:元、明、清……
我在来路上狩猎。一头獐叫做狂妄,把草原和博大给它。
一头野猪,獠牙尚好,做成饰物,给所有的女人,
用来记住每一次邂逅,让它的肉顺着草生长。像是船头饮茶。
时过境迁,我的长发缀满银白的鱼,夕阳一万里,女人和水,
在金色的词汇中博大的让我如此安心。
我把箭遗在水中,爱情溢满整个湖泊。今天,我用这盏残茶,
把一棵叫做历史的树伐倒。在湘湖,我教后人写的湘湖的湘。
那些接受我馈赠的是名词的邻居。上苍是一位可以波澜的男孩,
似鱼,要恰逢一次偶然的简约,形同只影,想着掠过湖面,
一指而已,便是独木了的舟。
是你们与所有的船只一道,读到的孤寂与淡然。那木只是,
一世的心虚。
如同我,是一棵行走着的独木,是那么多水、草、鱼儿的
风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