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才是湘湖。黄昏中的石椅,在枝上结出一些药粒,
散着,更像是病了的时间。我在为她服药,
那些在藏区听过佛经的药,圆润像是披着袈裟的夕阳。
一只任性的狗在远处读书,药方如花朵一般地打开,
我看见里面的人,玩偶,表情贴在脸上,
逃过了一劫,病象由心生。我看出了他们的虚。
夕阳简单的就是陈皮,是我的药性,和挂在风中的名贴,
无需多想。与佛无关。
她们蛇一般暧昧的姿势,是敲打青石板的外套。雨滴,
落地,就成了她们的色,和技艺。宗祠门前,
这些拍着照片的女模特儿,把民国的颜容摆成,
新近到来的药物,要自然,清新,要貌似爱情。
我看着她们与很好听的名字交欢,恩爱。最后,让时间
死无葬身之地。
陪我走着的是诗歌,药性良,像是祠堂里的影子。
用来吊时间,还有我的小命。九十年。
我是石椅上颓废的相机,把些许的风炼成晓月,把影子,
扶起来,闲聊,想着把湘湖拍成一剂药。我知道,
石椅上的鸟鸣不是真的我,他有些妄为,试着来救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