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衣钵。夜里萌发的雨像诵经的声音一样踅到了尽头,玻璃,
在空气中与我交换籍秘。韦驮是兄长,在星空下用狮子与我说话。
与清明一河之遥,鹭,站在我名字的苍白处。到尽头了。
佛像们与春天一道长出了肉身。所有的技法从枝头坠落。
欲哭无泪。整整一条河,转瞬之间,离我而去。鱼成为我的负担,
美人的腰在云朵上漂着。我种下的汽车在大足发源的河畔发芽了。
我只能在石壁中找到南宋的水,和她映着的月光。在光阴中读诗,
传宗接代。谁用梦境的柳枝隔岸撩我,我就娶谁。直到月亮凋谢。
在大足。一个叫做邮亭铺的地名,是我从蝴蝶的,
鸣叫中生长出来的。是我用菩萨的慈悲刻意过的。是汽车的站名。
我放下刃让它在春天的温暖中腐朽。南宋的书僮,给我的诗歌,
煮饭,浆衣。帆布的书包,把汉字装进长发们哭泣过的信件中。
在大足,菩萨已经沦落成一道风景,他们放下了。大足,石壁上的
名字,开成朵朵莲花,哪朵朝我?彻夜的工笔,把随波的衣衫和茎,
泊在南宋的景致里。因为我把当下割让给你了,如载着诗歌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