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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诗歌之徒

[db:作者]  2019-01-30 00:00:00  互联网

题记:    我对许多事情永远不想知道——尼采

                                         对未来我有更新的权利——横竖三一宁

 

 

 

1

我看清的事物,来自我的邀请。而未知的事物,你们,同样会在某个时间被我邀请——

2

在一个比较长的影子里我看见了自己。

3

有一张相,被我永远钉在墙上,无法叩开。

4

检索诗中的“乡土”。我的歌颂。一个“旧梦。“乡土”与我的旧梦直接,有关。

5
一个嫖妓者,与一群嫖妓者,肯定不同?!

6
如何对待“乡土”?这个问题,现在,我至少有两种以上的看法!

7

我的写作一直就是一种——在。我梦里的地方,始终未变。

8

那一个舞者的不幸,在于他,几乎沦为一架机器——尤其是——将一种低能动作一再地重复着。

9

太阳出来啦。我知道该感谢谁。

10

打开胸膛,“世界,你随时可以检验一下我的心脏。”

11

一个懒散的下午,我为一只狗的死亡难受不已。

12

我已经对那个一边声称自己是一个自然主义,一边贪婪地在城市的餐桌上大吃二喝的人,完全失去信任。

13

我并不用在乎新旧;我只是在乎一种在——存在本身。
14

西西佛神话里的人一次次搬动石头;如果认为他那是在重复自己的影子,你就错啦。

15

对黑暗的恐惧,与对现实的厌倦加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16

一块石头卧在屋檐下。太阳的青光照耀它苍白的躯体。我正是在此时发现——那如同死掉的政治一样的东西。

17

拒绝那个“主”,同样不相信这个“神”。他们都不能替我付出哪怕是一个馍的银两。虽然很多人并不这样想。

18

尊敬那些流浪者,尊敬那些流亡者。讨厌那些假流浪、假流亡。

19

一个故作高深的年代,把我的童年和少年搞得晕头转向。

20

你的书始终抹着文化口红,这是我拒绝与你亲近的唯一理由。

21

布道者——被你搞得走火入魔的人,又一次让你相信了你的布道。

22

秋风不杀人;可我一次次目睹了——那些确信秋风者,一次次死在秋风里。

23

我更佩服盲人脚下的那条活路。

24

也许,只有我们才能在穷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我们为什么仍然走下去呢?!

25

一直为伊慈拉.庞德的长诗叫好时,我们又是如何做的呢?!

26

既然不愿做个民族主义者,至少应该做个真实的自我!

27

当那些短诗高手离我而去,我发现这个时代的诗像路一样更长、更久。

28

既然你是分享我快乐的人,为什么对我的“写出”竟如此无动于衷?!

29
当黎明随风而去;正好,一种完整的黑暗被我拥抱下来。

30

什么是诗?一个无牙的东西!

31

我的反对是——没多少现实的那一部分“现实主义”。

32

我的热爱往往来自撼动我的影子。

33

在一种现实里我仍是一个哑者。

34

喂,那个善于跑动者,请你站住。而我,为什么对他这样操心?。

35

不太寂寞的理由是:我跟前,站着一条永远的“阿七”狗。

36

“一个人”敲打着汉字,忽然就感到另外的味道。

37

那些匆匆忙忙的挣钱的奔命者,但愿不会一下子命丧黄泉!

38

坐在国家薪水里玩文学的批评家,对“失败之书”【】的唠叨始终是无效的。

39

“喂——”,“的无翁”【】默然而坐的女孩,你在想什么------

40

节日的酒杯站在想象里;它的唇,一直被我享受成最圆的月亮

41

喜欢做梦。但我还是希望真有一个梦,在我的心灵里盘腿大坐。

42

整天批评别人的人;一直对别人吹毛逑疵的人;抓住鸡毛当令箭的人;脾气越来越大的人;总之,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比别人“略胜一筹”。

42

我不知道风是什么颜色;但我却信任它的质量。

43

坐在西天,我看见紫云——你的诗句在暗下来的时间与人类告别。可是明天你又亮起来。

44

只有我认出的风暴惊醒我的沉默。只有我热爱的土地埋下我的骨灰。只有我认真对待的天空理解我的痛苦。只有我坚持不懈地做着的工作,可以让我在精神大海旅行;哦,让我感谢你------我的写作。

45

我坐在这里;这里,不是一个完整的房子;它是房子里的房子。我在这房子里,没有“坚持”去写什么,我也不会刻意去干什么;我与我自己说话。很冷的冬天,我把被褥裹在我坐着的身子上。我时常看看右边的灯泡,或者动一下身边的另一些些早已存在的东西。我始终在抽烟。也许,我正是那种很懒散的人。我看着那些落得一地的烟头儿,我有着这么大的烟瘾;既可笑又自豪。我还是继续吸。这是个很小的地方,我在这里也是小的。那些蚊蝇一类的东西,我看得见,又能抓住。隔壁的人,在倒腾什么东西?;把很薄的夹层墙弄得咚咚地响。不影响我干自己的事儿。一个人的时侯,一点不烦恼,也不愤怒。我的存在,像悄无声息的云烟,抽开,散去。

46

晚间十一点的时侯,蚊子逐渐退去。不透风的小房子继续闷。我一直没停下来。在电脑里敲打语言。在快感里,我并不是强迫自己;我自述的都是我的一切。现在的“诗坛”是什么样子?。早已不关心那些事。那些我曾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那些整天在“诗”里“混事儿”的-----我离他们越来越远。回到自己中。我的身边不会有好多人。这是与我性格有关的。在自己的性格里,命运是我的性格的献身物。在自己的行挡里,几个我想与他说话的人,我经常在电话里吆喝他们来。我在我的自私的活动里去找自己的自由。个人的思想掌握个人。在热闹的商业中心,住下来,能住二十年以上;我得感谢时间。不需要什么装饰门面。是谁在叫我,谁在背后指点着我说;“瞧,这个人!”

47

我对自己毫无办法。我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所做所为。我会犯什么法吗?在室内,能犯什么法?什么可以让我犯法?什么可以让我去犯法?也许我的确在犯法-----内心,也许我的思想已经触犯了许多法律。我很害怕。我仔细倒数往事,回想历史;一次又一次检讨自身;检查每一块骨头和肉。我在哪件事上对不起哪个人;我在哪种事上对不起自己。我是一个逐渐沉默下去的人。

48

一个春节的午夜,我与一个女人在临街的房子里“玩赌”。并不是真赌,两口子玩快乐游戏;有人打门,要我们“开门”。我还是开了门。打门的人不是强盗;但他们来自那些执法部门,所以他们有权利让我们必须开门。对此,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49

街上的人,都在说一个“死人”是如何死的事儿。我坐在自己的门里充耳不闻。

50

大海,一直就是一个想象之词。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

51

在粗茶淡饭里养着自己的胃。我简直没别的欲望。

52

我的出行,其实与我一贯的胃口根本无关。

53

逐渐理解那些脾气越来越大的人;他们的“大”,与他们的小始终成正比。

54

我们之间,正发生一种变化,它是不易觉察的那种东西;我感到它正在我们中间制造什么,或者已经有了“摩擦”。我已经拿它没办法。我安慰自己说,“随它去吧”。

55

我已经十分讨厌那些看不见摸不照的“意象”。我为什么还是那样去想它呢。是“这个”意象在时间的固体里在减少现实的错觉吗?!

56

我当然不相信诗在生活的全部意义;至少它有另一部分语言,像石头一样激活我的某些部位。

57

你抓住的这件东西把你的手勒疼;你不放开它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你也许要的就是“疼”的感觉;你甚至咬紧了牙关。你想,既然都这样啦,就让它坚持到底。你在疼痛里占领时间,你并不相信时间是你的唯一“法门”;而你直到现在却始终不放松你所掌握的事物;它也许可以叫爱情?!

58

你没有读过经文;你姑且把我这些话也当成废话。在我的房子里,那些所谓的语言,从不妨碍你去干自己的事。你是你自己的佛或者上帝;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控制在自己手里。你爱这个时代,与我一样;我们都是自己的“主”。我们都可以说自己又是----神。

59

我不会故意把哲学安插在不属于哲学的文字里。我住在这里,也不是由于“这里”的哲学;也不因为此处是什么很好的“别处”。我已经住在这里,我已经习惯于在这里的鸡毛蒜皮里生活下去。这是另一种哲学。

60

在我们的交往里,我并不经常把诗念出来;我的那些所谓的艺术品,它的可行性,可能在若干年后会被另一些人认识;我不紧不慢地写作;在更多理性上把自己打开。在许多没有区别的事物上,看到许多区别;我也在许多区别的东西里感到----那其实都是些雷同化的东西。

61

已经向更深的隧道进步;已经到达了更远的地方;已经在后半部分里去接近更“后”的部分。都是在冷静的时间开始的;都是在这样的开始里,一次又一次开始的。这一点都不奇怪。我不再为某一件发生的事惊奇。就像我们这个城市的昨天一个人被谋杀;假想我正是那个遇害者的亲戚;我又能说什么比法律更有效的话?而且即使我费九牛二虎之力说了更多-----在法律以外,我的话能有用吗?!

62

“抓住他的小辫子。”一个人在他的方向里,对另一个人说。如果那个听到者马上那样做啦,就说明那个人是无知的。“快速反应”,是客观里的能指;并非主观里的泛指。

63

一块铜牌上写着明显的字,内容可以随时变动-----这完全是当权者的“自由”。

64

这扇门已经开了好多年。他的自由却来自力量的驱动。我要感谢这门的存在;它与我在好多年的声音里,握手却从不对我发号施令。在这些年,我逐渐明白它为什么这样迁就于我----它对我的忍受----已经成为对我的爱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65

那些惯常的歌词,曾在我即将睡去的时刻,给我一点不惯常的回忆;比如我已躺在午夜里,我偶而拧开了机器----尤其那种比较缓慢的、悠悠的、略带惆怅的调子,它让我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那时我开始失眠。

66

一时间,我找不到我正需要的某一件东西。我开始回忆过去的一些时侯。我甚至在骂自己“该死的大脑”。但我又笑啦-----原来,“它”就在我的手里。

67

那条路在黎明的方向里一直伸向远方。那时我的车子像我一样不允许在中间的任何地方停下再往回转;我可以在那里,在某个地方站一会儿;但必须继续----走下去----因为最终,是关于我自己的生存问题,等待我的到达。

68

一些江湖上的文化郎中,好像也在努力为我治病。

69

颓废的思想,还远远不是腐败。为什么我就不能腐败一点呢----像那些拥有国家薪水的干部。我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是----我不是干部;而是一个百姓。

70

服务业的服务生,首先得听领班的话,然后是大堂经理,最后是老板。那些没头没脑的青春男女们,为了锻炼自己的适应能力,也许再加上能挣一点辛苦的薪水。如果仅仅为了前者或者为了后者,他们都没有必要来到一个地方。在那些我在的日子,我思考着他们,他们也在想像我的存在。我与他们的共处或者共存,说明各自的融洽在目前是可以的。然而,他们更多的“听命”于我,经常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然而,我还是对他们进行了义不容辞的指挥。一个中间性角色;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人物”,我在那里几乎没有选择;因为“义”,我,已经是某类道德的牺牲者;可是,我们又有或者需要什么新道德呢?或者,那也是另一种“存在”的诞生。“我们----”,如果不选择时代,时代就会以“命令”的方式来选择你。

71

当黑夜被认为是空;拿什么去填补?“我们”,当然是去填补的一个部分内容;我为它的肚子的亏空,甚至感到有些不安;这另一半生活的循环,它依靠的也是不断的充实。我面对它,无能为力----这是我们共同的现状。

72

它是我的动物。对我的亲密是那样不可分;我在这里有着近似陶醉的感觉;这几天它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新伙伴。早上它们在我眼前打闹,玩得很开心;对我的叫喊置之不理。我坐在这个被它们晃来晃去的世界,显得有点多余。我被世界剩在外面;我对这样的事只能用一种方式来对待----孤独

73

你附庸风雅;你对我们说了许多与此有关的话;我们好象很认真地听。你涛涛不绝,你觉得我们都没有听够,你像个教授讲解这个世界;你在解剖人类;可你没拿手术刀,你在“布道”。我们当然年轻,至少我们有过年轻的时侯;至少我们----已经处于你的指挥棒下;你看,我们是多么听话的人啊。可是,我们对你的话并没有记住。

74

我不知那女孩有着怎样的婚姻观----为什么要早结婚呢?这又能说明什么?“大局已定”?没那么简单。

75

突然的闯入者,把你吓了一跳;你的门本来是关闭的,不打开的;或者是拒绝来访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规律,你在自己的城市,对待对待每一个“闯入者”;你有点烦,还有点儿火儿----那些人是否是不自量呢?那些人的来临,事实上已经给你造成麻烦;可你还得接待、侍侯着。最好离这样的城市远一些。

76

“你是强大的”。你把钱花在那些红灯绿酒。你自豪地对我说:那都是别人的钱。我不知道“别人”到底是谁----是国家吗?还是你的血汗?我又想:我干吗操这份闲心?!

77

一头驴子在叫唤;它的屁股也没闲着----它拉出的屎,是另一种风景。

78

高贵的人走了;剩下另一些人,在那里继续把玩另一些高贵。

79

我又在工作啦。一种别人看不见的事,赢得我散开的心。它正好能在我独处时,让我把自己交给自己。没有人可以管制或给我规则;我是在自己的“原则”里去爱自己的。而我的爱并不是一般人认为的那种。“我”,是第一个词。

80

最早的经验是,我同时打开两组词。它们都是我熟悉的,也是我爱的。我在沉默里将选择。到底是谁?由我那更高的欲望来决定。也许,一根擦亮的火柴或者一支燃着的香烟,会给我带来不同的选择。

81

住在别人的地方。我们却不受别人支配。

82

我们是鸟困在笼子里。我们已经把这种忍受看做爱。

83

危险的游戏离我越来越远;或者是,我已经不再为危险游戏投资半点精力。

84

我称一句诗里太多的介词为“口吃”。

85

在不能大声说话的地方,相信这个地方,人民并不是多么令人讨厌。但我——又不能与他们签定一份“相处的和约”。我提心吊胆。有时,生怕谁在我睡着时把门打坏。或者报警。其实一切都晚啦。什么都不发生,才是最大的幸福

86

他是个经常胡诌的人;由于经常喝醉,“身不由己”地到我居住的地方----也是他自己——居住的地方,胡诌。

他的话是我的耳旁风。我只好这样认为。

87

是的,让他还是消失于我的生活。我看得开,我已知道,在那些交往的日子,我明白了他。他的消失,对于我而言,属于正常。

88

某一天----在一个地方迷失了方向。我没惊慌。但我也没跟着太阳去寻找。时间,是无须寻找的,就像我无须为文学发愁。无须因方向问题去押送时间。

89

那个小食品店的产生,让他度过了那几年。它的失去,却为他奠定了未来的发达的基础。

90

那个“小地方”产生的那些——包括诗在内的小东西——事隔多年以后,当他想起来,他可能会把那些事物重新摊在现实面前。他可能会说“看----这是我的大宝贝。”

91

在我八岁的时侯,我与母亲去看电影。在大街上我表现出一些烦意;我为什么会那样?我是个童年,就有了虚荣心----而这该死的----心,无非因为母亲的穿着有些破旧。哦,有时候我真该死!

92

当然喜欢“自然”。但它不在这里,不会在这里,不可能在这里。我又没有足够的东西让我驮着去。我在这里,我已经在这里,我已经走不出这里。“这里----”这是我一生中不可回避的“自然”。

93

那些过客,那些过河拆桥的客人,那些从此不再回头的人,连个短讯都没有。这世界真他妈大啊----

94

在拥挤的地方,我看见那些人对“拥挤”表示着异常的兴奋。为什么呢?在那些拥挤的人群里,我发现,有不少鸡奸犯,在干一些不是人干的事。对此,我却只有愤怒与无奈

95

他已经醒来。然后看世界。

96

我已经不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一个梦乡;让我走在多年以前的一条路上;两边都是荒草,都是高低不平的野树林子。当然我与过去有很大不同。现在依然不把世界放在眼里,但我感到世界一直在看我;或者——正在看我的笑话。我已经没什么选择。我已经到达一种不能选择的地方。我只能继续去应对这个世界。

97

恐惧。可我并没有说出。那是无用的。“说出”,也不会为我带来什么好运。沉默,让我为自己打开了一条关于生活的通道。“那种时间”,是自己对自己的虚构。

98

一只动物即将死去。我一直在这种想象里呆着。当我觉得自己也会像它一样----生命都一样寻常。虽然我对死亡没有完整的“经验”。

99

狗,比猫更可怜;人比狗更可怜?!我与狗的关系,往往是一种平衡。

100

不再关心那些风雅之事:他们包括----过时的语言;他年的友谊;往日的承诺;旧有的“铁”;曾经的酒;等。那些被一些时代所惯有的,所传达的;所热中的;所冠名的;所倾向的;等等,我——都在唾弃。没有所以。只有因为。没有因为。只有所以。

101

在美国,在中国,在地球上,诗歌所遭受的冷遇是一样的。这个时代,无须它——这种武器。

102

在粗人的雅与雅人的粗之间,我的谈话对象往往是后者。

103

一个没人的去处,那里的夜,被荒原左右;荒原的左右里,我所感到的夹缝,是那种说不出的觉悟;也许我的确在多余的事物中存在;也许感觉,是不对的;但我可以为自己保证:我没迷路。

104

儿女,来自我的生命的血缘的后代,在这个时代,并不知道或者不相信或者根本不在乎我所做的,所干的,所有的努力,正是为了他们能有一个比我自己的处境相对比较完美的世界。

105

“我们不是一伙的。”所以,我从不计较在“我们”之间能有个什么“平衡”。

106

“过去”,我多么不愿意说起他啊。可我又时常得面对他。

107

“他”经常出现,并被我用酒浆灌醉。我们的世界,像我们自己一样无奈。

108

已经找不到被我们信任的事物;却可以得到时间,并把它珍视。

109

在卡夫卡那里,我看见了一个更为内在的——因而更为真实的灵魂。

110

他的“跑动”与我的不动,是鲜明的对比。

111

他们到深夜才走。在更黑的黑暗里将走下一段路;路是属于他们的另一部分黑暗;黑暗是大是小是长是短都是不重要的;今夜的黑暗不过是他们随意扔在世上的又一支影子。

112

“深渊”。因为他们从没有去过,所以往往会对此先从心理上恐惧;而那些已经在此的人,从不为此感到恐惧;我所有的恐惧,不过是思想问题。

113

在另一些熟人里,在另一些事物里,在另一些声音里,我有了另一些想象。

114

一种莫名的沉默。我的脑子里闪过许多与现实不相关的东西,“他们”是发生或者没有发生的事物与人类。不一会儿,我又回到眼前的现实;让人高兴的事留了下来,更多的东西烟消云散。

115

对面听电话的人,他有一个自己的世界;我是否可以称为我的远方?同样,我又是个听电话的人,他的语言是否正在打动我呢?

117

火神庙街。这个故乡与我此在的故乡是两码事;前者是不动的;后者是动的。

118

多年前我就是爱风的人。现在我逐渐不再爱它。

119

还是朋友;那个时代适合那种存在。现在,能怎样?向里走。已经顾不上再去品尝那道菜;我们一再失去谈话的时间。

120

一颗沙子已经不能再碎;我得感谢这些年的所有事物,使我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121

当我凉下去,当我从高处一落千丈;已经没什么风暴让我对寒冷产生另外的惧怕;也许正在是风暴本身。

122

境遇,对我们来说是严重的失误;他不该面对我们的沉默制造影响;那是徒劳的作为;因为我们对焦虑,并不在乎。

123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在没有选择的地方,至少我们对“选择”已经没有“性”上的差距。

124

当我离开这个地方的时侯,也许我会成为另一个完整的个体;所以我时常会想到未来,并设想未来。

125

我的欲望在减少;我的减少的欲望并不在写作里,而是相反。在另一种方向里,我会为我的另一种欲望精神十足。但我又必须承认,在现实里,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因为现实同样是个庞然大物。但我,当目睹他的腐败,我又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同谋。

126

我已经无力向那个地方去;因为它是个不可捉摸的去处。还由于它,更是个无力的、没有“意义”的去处。但假如这个“去处”一直存在下去,那么,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等死。那么我是否就可以去那个我不愿去的地方?许多时候我是矛盾的,我既不能拒绝“它”的在,又不能回避自己的疑义;那么我在这二者之间,究竟怎么办?我找不到一个给我满意答案的人,这只是我所面对的一种现实而已。

127

在过去的好多时间;我是在想别人还是在想自己?在后来我问过自己好多次;我很想在一个很短的时间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我,应该是个在乎自己的存在者。可是我不会是那种同时不在乎别人的人。可是这又于那些“想法”有什么关系?其实,明白人都知道,我说的是两个问题。关键是,我的想法与看法,对于那些应该重视的人来说,他们并没有那样做。

128

“硬着头皮生活。”我以及许多人都这样想过。这又何必呢?!我们在做的的一切,不正是我们自己去做的吗?又何必那样矫情地认为自己可怜呢?事实上我们是找不到可怜我们的人的;我们也是满可以不去找那样的人的。

“生活”。我们具有这两个字就行啦。

129

我们承认去寻找过一些我们认为完全可靠的东西。后来的事实是:我们,终于明白所谓的“可靠性,”根本不存在。

130

“麻烦”一词,曾经是那样地被我们使用;我们的最出的想法可能是善良的、是好的。甚让我们想到,由于麻烦了别人,我们一定要感谢的;也许我们为此已经谢过。现在我们不再用这个词去打扰别人;现在再使用这个词,我们会更累的。现在的我们很重视“现在”.

131

以“信任”为借口来找我的人,在我这里坐下来谈她的事,并问我“怎么办?”她是那样的虔诚并充满对我的敬佩;她是多么需要我的帮忙啊,我看出来,她是多么的急不可待啊;此时,我是不会说我有什么需要的;我是不会说自己正要去干什么去的;其实我已经很累啦,但我没有对她说我的累。而有些事,是需要对方去想的。当然,我还不能说她恬不知耻----可能还有点为时尚早。

132

我说不出什么另外的好听的话;我是一个难以在语言以外说话的人.

133

什么时侯我可以无所顾及地说出一切?哦,生活.这扯淡的家伙.

134

一枚钉子钉在了墙上。瞧,我的记忆已拔不出来。

135

首先是拒绝,然后是走开。我们往往需要这样对待时代。

136

在我刚刚醒来的时侯,我的大脑忽然闪现了一些自己从未遇到的句子,当时,我很想立即起来把它们记在本子上;可是另一些意志又压迫着我的身体让我不能起来。

137

我该如何应付他们?如果直接拒绝,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不近人情;如果不这样,我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该怎么办?世上肯定是没有答案的。也许我可能会选择“不近人情”吧?也许我的任何选择都是次要的;也许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遇到那些让我选择的——“他们”。

138

我必须修改的语言不是它本身,而是它以外的过程。

139

我常年在外的生活没必要谁都知道的。况且那生活并不是谁都可以理解的。

140

我们都有自己的时间与世界。只是一种命定而已。我并不刻意去改变它。就像我必须对待的那场到来的雪或者雨。

141

我们是自己的工具,我们拿着自己去干自己的活;或者是去干自己。

142

我们已经大啦。这个现实比什么都重要;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对自己更警觉?!

143

那些专门磨嘴的诗人的诗歌我是看不起的;因为他们的“诗歌”同样是“玩嘴”的玩意。

144

一部长诗基本上构成了诗人的一生。

145

一些有钱的人的艺术基本上停留在纸币的造型与设计的表面。

146

一些穷人的艺术基本上粘附于自己灵魂的墙壁上。

147

在那干净的雪地,我几乎看不见另外的事物。同样在另外的事物里,我几乎不能找到雪地。

148

起风啦。可我又能说什么呢。风这种象征的东西,已经被我们的人类世界看成一种过于
普遍的事物。

149

一就是一。或者:一等于一。

150

“说明”一词,我越来越不再在乎它的存在。

151

在稀有的寒冷里,我也不需要多少温暖。因为,世界并不是因为我的需要而产生的。

152

我已经走过许多地方;固然是在纸上;

153

我开始对那些人失去最后的希望;“那些”人,正在越来越多的时间占领这个世界。

154

仅有的一条河,正好在我的脚下停流。

155

我对最后的人说,“你也站住。”可他还是走啦;对他的走,我并不奇怪。

156

当我在城市“矿泉水”里喝足,我那点对于土井唯一的担心也彻底没啦;

157

我是多么没有责任心的人啊----“我”----多少回已经不是我。为“我”恶心,或者----干什么呢?!

158

我能不能原谅我的直率?我可不可以在那些猥琐的人面前原谅自己的认真?我完全可以。

159

我已经那样做啦。所以说,我是无愧于“他”的。

160

在别人的“圣经”里,我很想找到自己的语言;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办到。

161

我已经很满足啦,因为我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对于金钱的欲望我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多呢?在我们这个地方,谁又相信我是这样想的呢?!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想法?事实上我并没有那样去考虑,许多年的生活可以证明这一点。

162

一个人“是什么”我认为是次要的;我们也没必要看重这一点;如果我们真是这样想的,我们完全可以过得更自在。别人的“是什么”你一旦看得很重,就会影响你的生活。别人,是我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163

“在这里,我被遗忘。”如果认为事实就是这样的,那么,“我”就是被遗忘的人;问题是我并没有这样想。

164

比如认为他是自私的;如果他一直都没有去骚扰别人,或者他从没有去干惊动别人的事;或者说他只是在自己的世界干着自己热爱的况且与别人无害的事;我们就没必要责备他。

165

我的内心是一个容器,但它很小;我承认它的小,并且我认为它只能放一些像水一样的东西。

166

在一个早晨,我忽然发现下雨啦。雨是否知道我的发现呢?一个早晨的雨,就这样被我发现;这二者都不会对我的发现感到任何惊奇;我始终相信它们是无辜的。

167

在一个中午我忽然没有了食欲。由于一个想法正在改变我的胃口,它是:厌恶。

168
在阿七【】的奔跑中,我尝到了2007年的快感。

169

现在的背上我只有一样很重的东西,他是:我正在制造的语言。

170

为自己止血,我用自己的手;除此以外我还没有找第二种手段。

171
我这么努力地去为“他们”去干一些对他们有好处的事;他们并不认为或者并没有觉得我是在“工作”。其实我并没有因此而要求他们给我什么。

172

我已经不为自己的写作感到累,真是这样的;真是早就这样啦。

173

在那些蝇头小利中生活,人变得越来越小。

174

我能给世界的礼物不可能是物资上的;

175

他是个并不怪的人,我提到他是因为他太中庸;我在许多场合,亲身体验并观察他,我起初并没有特别留意他的存在,那时我把他当作一个像我一样的普通人;后来我逐渐对他起了疑心,因为我越来越多地感到他说话很巧妙;他把自己想说的话起个头儿,然后由别人顺着他的头儿说开去;别人你一言他一句,最后他来个总结;其实那是他自己的初衷,他只是要别人替他言中罢啦。他这样做的好处是:如果一个事办成,那就是他的绝妙的提议。假如没办好,他会说“这是大家的意见。”他这样的“用法”好是在——谁也不得罪。他在“一个事”里来回搅和,既得了便宜又卖了乖。

176

他是一个冷静的人,他在一定的时间里已经学会冷静。那些依然不冷静者离他很远啦,他应该为自己的冷静庆幸,他已经学会了一点生活。

177

一个走路的人,他相对于追赶他的风,是多少影子?

178
一个咳嗽的人,他相对于自己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179
在一个不动的地方,一个人又有多少可以动荡的影子?在一个热闹的地方,不善于热闹的人,如果他是在思考另外的问题,他会比善于热闹的人多得到一些东西。

180

一个水杯的哲学,根本就与它可以有多少水无关。

181

那时我说“打碎瓶子”;与现在我所说的“打碎玻璃”是一种很大的不同。

182

有时我觉得屋子里的一切与我并不相干;有时我感到自己是这里的外人。

183

唱歌的时侯,是在我的童年时代。

184

三十年前我的希望像我的身体一样,一直睡在祖母的热被窝里。

185
一个空间,他是看得见的,他是可以由我任意想象的,是由我发号施令的地方;别人完全可以听不见我的声音;甚至可以不听;或者可以不进来;而我总是有这样的希望;就是现在我也只能说,我只有一个这样的希望。

186

崩溃的时侯,天渐渐黑了下来,我躺在另一个地方,我看着这里的一切,又被这里的一切包围;“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词而已,我为什么一直被其左右?我倒是很明白的,因为我置身其中已经好久。但现在我在崩溃,我的思想里的虫,我的抓不住的生活,我的无奈的中年,我的已经很久没有进入的“精神”。“崩溃”,我已经被包围,已经被它笼罩在趋向晚年的路。我现在只是走在这路上,我只是在默默地走着;我看见了许多我想象以外的事物,他们并没有难看的样子;但他们也未必好看。

187

一些莫名奇妙的脸,在我四周飘荡,他们并没有多么难看的容貌,反之他们倒是不怎么难看;也就是说,这些脸,看上去都不恶,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良好的。我在梦里的中途走着,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峡谷里。我知道我是在梦里;就是在梦里,我又提醒自己“这是一个梦。”我抬头看四周,四周空阔而无人影;我注意到所有的石头异常干净,没有一丝一豪的风;我觉得四周的山并不算高,但很陡,几乎让人失去了最后的那一点往上攀登的意念,因为我周围的山太立啦,简直没有任何缝隙;问题还在于我眼里的每种事物都是高度清晰,清晰得像眼花好久的人,忽然戴上了大大高过自己视力的眼镜所看到的那样逼真,而又是从没有见过的世界。“这是在哪里?”这是我从没有经过的、从没有见过的一切。只是一个并不太长的峡谷啊,它为什么在使我感到恐惧?我一再提醒自己“这是个梦啊。”我这个梦与与那些我提到的“脸”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在某时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188

失去的部分,正如丢掉的;所以,让它们像风一样消失。

189
这个花园还需要黑夜来装饰,就把它请来,用手贴满它的身体。

190
“这个时侯,”并没有被那种所谓的风雪困住;所以我常常庆幸自己躲过了某些冬天呢。

191
一个人在一群人里始终想拿一个问题难倒另一个人,说出问题的人胜气凌人,在他看来他的问题似乎像真理,可是另一个人总是沉默;这样他们俩“对应”了好久。声音与无言,在此时是一对现实的矛盾。

192
一个传统的春天不声不响地消失;只是形式上的消失,与想象的节日无关。

193

那些用身体去写作的人,并没有脱离想象的道路;问题是如果我们没有或忘记自己的生殖系统,将不会知道语言从哪里来。

194

这个季节够我们谈天说地的啦。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嘲笑贫穷并被贫穷嘲笑。

195
可怜的人,他的房子不一定“无”;不可怜的人,他的房子不一定“有”。

196
无形中我来到一座山里,但从此我知道自己真是一块石头。

197

当我一个人生活着,当我是一个人,我便不再计较我是一个人。

198
一个圣洁的词达到山冈,;一块石头带着她温润的影子来临。
199
意志是什么?我还是觉得自己活在意志里。
200
我所听到的咳嗽声,来自那些一直都很熟悉的人。
201
许多人和他们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202
那种挤兑,是一时的,并不会对我产生作用。
203
被我改变的世界是我自己。我是这个世界的君王,这里的真善美,假丑恶,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204
在一条充满恶的路上,我看见的善微不足道;在真的黑夜我却听到了美丽的风。
205
我存在。这决不是所谓的存在主义。
206
在我的存在里,诗,是唯一的存在。
207
有一个亲戚来找我,他要给我借钱;我当然乐于助人;问题是我连自己都朝不保夕,我要给他讲清楚。
208
没有一份诗学论纲可以让我循规蹈矩地去写自己的一生。
209
我有一个现实的乐园,他在破碎性里一直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自觉或不自觉地整合着我的思考、理想、梦、细节等。
210
个人的部落里,有一种个人的星相。
211
目睹这个大街,我忽然感到,它的存在不纯。
212
诗,是唯一的方向;它在现在的寻找中而不是在象征里。
213
幸亏有个儿子,或者幸亏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于是我们会说,看:这是世界对我自大的最大嘲讽。

214
在我的“人物志”里,没几个人拥有“人物”的价值。是世界造就了这样的结局。

215
鸟是个创造者,由于它在某种飞行里发出了人类所不能产生的鸣叫。“我们是鸟的朋友”。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不会把鸟的声音视为“敌人”。我们在工作里与鸟平起平坐,鸟的弱性也往往发生在我们身上;人类有时也像
鸟一样软弱,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216
孤独。当一个人面对世界,是否就是孤独呢;我不这样看!孤独并不属于一个人的世界,它的形成或者产生,其实与好多寂寞是不相关的;孤独,可能只是那种由于自然而形成的时间的路程;它在我们的思想里,是一棵移动的树。
217
在艺术家们苦苦地贡献自己时,时代的冷却,暂时让他们多了些思考;于是他们开始注意身边的、周围的生活。

218

关住自己,或者在一场大病里永远不起来;或者在一个很高的楼上往下跳;或者------当然有许多方法,让自己去死。当贫穷的日子也不再能接受我,我就在选择中去死。

219
在中年的日月里,那些已经死去的东西经常让我回忆过去。狗,是一个比较近的形象。

220
也许我并不在乎身边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也许,在有与无之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221
我注视着对面墙上的某个地方,那是什么呢?他可能是一朵花,也可能是一个人的头,也可能是一个动物的眼?那只是我的种种想法。

222
那个朋友又走啦,在我的相信与不信之间,可能都会再来;他往往是我的另一个影子。

223
希望如果是在后代那里,我就去寄托;反之,我没有寄托。

224
在一块石头面前,又能说什么呢?

225
在风中,何必说什么呢?!

226
在那些飞去的车辆后面,我看到了一些尘土。

227

不是要一个观点;而是有一个观点。

228
我坐在五月,我的椿树在风里;这些绿色的叶子们,比他主人要潇洒不知多少。

229
我这里没有洛尔加的风。但我相信他,也许在北岛那里是一阵更孤独的悲风。

230
我在乎的事物,是一种不在。

231

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是一个梦的方式。

232

我只是太相信这个冬天;它——让我有了更充足的清醒。

233

那些骄傲的女人,自有她们骄傲的理由。

234

在一个女人面前,我生活了三十年;我只有一种姿势;她并没有反对我。

235

在我的俗经里,还没有产生“圣人”二字。

236

即使在晚年,我仍可以对后代说,你老子不是一个孬种。

237

在我所走的路上,不会有腰缠万贯的人。

238

为什么也要说“在我的花园”?我没有花园。

239

不少人往往会在我理性的章节里渴望看到感性的祥云。

240

在那四壁洁白的寂静里,大师的面孔沉默如金;有时候我会想起卡夫卡这个人的存在。

241

下午三点多的太阳,就像杰克-伦敦的“毒日头”。

242

风在电扇上旋转,吹动胡子和皮肤;我的思想停在另一边不动。

243

某诗人又去了山里;那里的峡谷将为他堆出另一堆新词。

244

一群虫子会骚扰我的时间;而今年它们来得特别及时。

245

将有一部书超过过去。

246

在节奏上,城墙、瓷器、马车、木雕、孔子、道德等等,都是动词。

247

我的地址在月光里,就像我的名字在月光里一样,一个发亮的点而已。

248

那几条剩下的鱼,在更晚的时候被一个人钓去。

249

我的兴衰悬挂在一个家族的上方;对于别人,其实是一件无所谓的事。

250

阴云密布。可怕的大水已经在袭击我的象征与隐喻。

251

在我的南山上求静;那里的菊花只盛开我的时代。而真正的故人会在我的自然界与我共生。

252

在剩下的典籍里,我会被剩下;我会为此而骄傲。

253

一个很快地站在高峰的人,他落日的速度也是快的。

254

热爱羊;也喜欢狼。这应是我一贯的文学态度

255

文学的释迦穆尼就在不远的地方。

256

我已经放弃“呼唤”;至少我已经深知自己为什么放弃一些东西。

257

关于山,不会只是颜色,不会只是“不动”;不会只是硬度;除此之外,还有更深的东西。

258

月亮,它的“板石山”有一半,经常落地无声;这只是一种关于语言的想象。

259

那一群真实的影子曾经令人热衷于一个江湖;很久以来他们已经消失啦;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惋惜;在一个庞大的时代里,我只有呼吸的力量,除此之外,一贫如洗。

260

即使在我的故乡,高高在上的东西,仍然会消失在我的语言之内。

261

一个自己的客厅。对,他并不在说明什么。别人知道与否,也均与我不大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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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