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是一种流泪
噩耗传来，我深深地呼吸
它使我的双腿迅速而坚定
雪山过去又是海洋......
——骆一禾《零雨其濛：纪念两个故人》
寒流，从北方再一次袭来
气温陡降，春天被冻结
抗不住风雪的人们
重新戴起帽子，穿上棉袄
在特定的气候与情境下
明哲保身，未必不是一种生存的智慧
只要不向权奸献媚
不出卖亲人和好朋友
就以足够
我就是再没修养
又怎能责怪
那些善良人的软弱
面对现实的荒诞
面对这狗日的日子
拒绝暧昧的我，无法抒情
又不想对接生活的小情绪
只能遵循内心的诚实
含着泪水，将痛苦的呐喊
变调为委婉忧郁的吟唱
强权可以消灭肉体的生命
却不能扼杀精神与灵魂
以内心的坚韧
护持信仰之塔
生活，在不少时候就是强暴
草根的我，无力反抗
但，绝不愿意躺下来享受
那被虐的快感，会使我蒙羞
将自己放逐于精神的旷野
与苍白的语言抗争
和干瘪的思想搏斗
在与另一个我的对峙或对抗中
找寻“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的根
找到一个“人”有尊严地活下去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