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抒情,
是一种轻薄,
却艰难地沉重,
想要用墨迹来抹煞劣迹,
却发现,
丑陋早已刻写在桥那端的无名碑之上,
我于桥的这端用此生沿袭,
猥琐而悲哀,
细细品味,
文字最是无辜。
冬夜,
路灯倾泻的光线冷的发僵,
映照之下,
看似一只摇摇晃晃的蚍蜉,
我下意识地憎恶,
仰面倒下或许不错,
恍惚间有轻盈洁白的雪花大片落下,
是天使哀伤而心疼的数落,
任凭你用手指抠进我的灵魂,
也不抵这酩酊而放任的宿命,
苍天用悲悯呵护我们的懦弱,
我们用自以为是放大自己的懦弱,
以为那是坚守和坚强,
却无雪花之重,
嚎啕时,
眼中流出酒肆后巷的呕吐。
每一次痛苦地挣扎,
都可以从昔日沿途中找到征兆,
如蝴蝶效应,
奈何无法转身去重新摆布,
在洪流凶猛中,
艰难地相遇,
呈上满目疮痍的我,
颓废和堕落一拥而上,
让你在梵音袅袅中像钟摆一样无助,
你的忧伤宛如天瀑,
我远远观望着陷入沉思,
我们面对的,
是炼狱中的一秒,
还是一秒钟的炼狱,
眼前依稀出现天堂里的微光,
却不抵这雾霭深沉。
昔日的罪恶,
如同历史,
只会被遗忘和允许,
只有一页纸张的分量和厚度,
生命中便有了太多不能承受之轻,
遥想那岁月狰狞,
我们一捧一捧辛勤挖掘,
刨出两条陌路,
向前行,
迎面冲来浓郁末路气息的风,
我赋予你卑微和艰辛,
却不能给你温暖的襁褓,
只能,
只愿,
远远地望着你,
用愧疚和不为人知的沉重心思。
你可会忘记那快乐的时刻,
被我们在爱之亭榭下埋没,
对着那冰冷的尸体,
我们铺了,
不是青苔,
而是叶子和鲜花,
鲜花是失去的快乐,
叶子是希望,
还依然留贮,
读懂了这样的凄美,
我面红耳赤,
看不到有人拿岁月打扫亭榭,
荒凉,
一如这嘈杂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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