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提笔书写沉重,
是几近痛苦的承受,
如飞絮一样无依。
在慵懒的思绪里,
我锁上城门,
不知春色何处。
垂柳总是迫不及待地破绿,
好似假想的期待。
我布局这样子的天堂,
遮云浮絮,
渐欲迷人眼,
充盈着信誓的味道,
游离在你慌乱的呼吸间,
被捆绑的天使,
惊恐的看你无助地沉沦。
真实,
已没有了模样,
覆盖着厚厚的谎言,
我把谜面交给你,
又弄丢了谜底,
我们木然看流光飞舞,
漫卷其中。
只是不愿意承认,
我们俱是邪恶的种子,
有着一样的轻浮,
掩耳盗铃般曼妙地踱步,
在自由自是的风中,
听起来像是吟唱,
听起来像是呜咽,
不悲不喜。
在生命特定的某个时刻,
谁闯进了谁的土壤,
又开出了怎样的花朵,
想要抽身离去,
始觉心厚重而力虚无。 为不可为,
可为不为,
一截多舛的自我传记,
留作暮年嗟叹,
或你唏嘘作和。
放眼望去,
街道上,
尘烟里,
生灵挤挤挨挨,
喧闹而孤独,
浮絮密密麻麻,
轻盈而拙劣,
拧成一股洪流,
在红尘里骚动汹涌,
结满苔藓一样的记忆。
我假装我的存在,
如浮絮一样黏在洪流之上,
你只是固定了我的存在,
不知何时,
我已岔出了你的世界,
蛰伏在自闭中。
天空忽然变得澄澈,
我无端忧伤起来,
舌尖泛起你泪水的咸涩。
何时,
收拾这个败絮斑驳的世界,
遁入你的睡梦中,
不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