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竹布上的残句
摇把河连着埋闸河,两岸的意杨、水杉、刺杉
晾晒在水中洗过的云影,野鸽子总是忙着拍爱情续集
青蛙从涧沟、池塘,跳进棉田、麻田
下颌翕动,吞咽蛾子、虫子。小小少年竹竿上悬一根索子
索子下端系一团湿棉,忽上忽下,模拟蛾子
网兜的青蛙远多于李贺布袋里的诗句
吃鼠肉的狗熊老头的旧坟,早经坍塌,坟上青草葳蕤
也不够贾岛捻出几首苦吟之诗
中农伯的六龙瓦屋掩映在竹林里,他老婆
有一对黑曜石眼睛,这对她在小镇上补鞋子大有裨益
他们的屋,是开凿摇把河时挖出的一坛银子
这里,冬天是最大的赌场。而此刻
松山和辣子正组织一群七八岁的男孩
轮流把鸡鸡放入珍兰的鸡窝里
珍兰不反抗,也不迎合,躺在中农伯桐油漆过的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