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麦
大麦田里大乌龟,小麦田里小乌龟,门弯里还有一只老乌龟。
这样的歌谣有麦苗的青色,麦子的金黄。
想起梵高是不自然的:“你是麦子,
一定要把你种到麦田里去,
才能生根发芽,不要在巴黎人行道上枯死。”
想起海子,让人尴尬:一粒麦子就是一个女人的生殖器。
和白居易看到红豆产生的幻想异曲同工。
我的冬小麦盖着薄薄的雪。在上面,
一万个少年打滚,也不能定义为麦浪,抑或雪浪。
三月,我用麦笛轻轻一吹:风吹草低,
现出捉乌龟的小男孩,扯锯齿草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