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走,枝留下
怎么说呢
我不会唐突地抚摸四月。四月的肾脏
囤积太多的凋谢。黄四娘家的花枝在左岸
颤抖。艳,软,嫩,浅浅地叫
放肆地笑。在右岸,落英,像蜂群
像业已融化的雪花被谁抛起
又落下,如雨,昨夜的雨
像金属铝轻轻,让你伤时不轻。我曾站在那
波澜不惊,它用以冷静闻名的数学公式
除去我大好岁月,余数小得可怜
我的脸就这么绿了,肠子
就这么青了,如死脸的夜。一条河
流不流走时间一点都不重要,更不重要的是
它流走了花瓣,流走了四月,只
流来盛装的荼蘼。荼蘼的心事
可能被花事掩饰或演示
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