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暗中煽动的翅膀,
开得模糊的花影。漫溢
跌撞着,奔向远方。冰凝
的色彩与燃烧的线条之间,
天堂和地狱 都已荒芜。
啼鸟们,蜂涌而散去
用接近魂灵的声音,述说
每一寸翔过的天空,每一次
春风飘过的日子,仿佛
秘密传递最后的春天。谁
一袭白衣,碎咧的演驿着
童话般的寓言;谁掐断我
春天的阳光,弄乱了日子的线条
谁于尘世边缘 一点点地扶起
南山的花朵,我赤裸的身体,
为谁保留下一滴深海的湛蓝
是否有足够 的力气回归,
即便属于边缘的位置。
我陡峭的画意,一如被风反复
嘲弄的叶片,在黄昏里撕扯。
黑影 蛊一样渗透、吸附我
游弋水边的女子,站在曾经
的路口,于春天的虚词以外
习惯了一个人背朝尘世,
独自凝妆,并试炼像落叶一样
从容不迫,梦游般的前行。
纵然一次次被击碎又重组,
我只是一再贴近,贴近 一个人
的苍宇,并拼命扯住一线梦的
光影,可梦一醒,心就暗了。
我甚至忘了 谁是那个幕后
逃逸的真正黑手。
有多少绽放就有多少虚无。
我凭吊一朵花的凋零,如同
凭吊未来的自己。于是
我开始想象天堂的模样
这样的夜晚,你可以红尘万丈
辽阔江河,一笑而倾城倾国;
也可以化外一方,不必玉碎,
甚无须十五座池城交换,只需
做回你自己的玉。而我病弱
的线条,一旦伏倒于坚硬的
现实,但待尘埃落定,一生的
那一刻,有谁捧如连城璧
是莽夫 还是俗人
我始终未能在春天来临时
很好的藏匿自己,抑或
在喧嚣无羁的路口,夺路而逃
梦醒十分,皆是苍茫。
于是,我对着窗外,对着黑
竟脱口喊出一只飞鸟的名字
梦醒十分,皆是苍茫。
于是,我对着窗外,对着黑
竟脱口喊出一只飞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