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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变奏的灯火
是诡异人的眼。城市庞大的
机器，背负季节的秘密
总有些闪烁的黑，被无视
一次次吞食。那些神明洞开
的门户，俯视或遗漏
寂静中微尘般的苦痛与欣喜
一位鹤发的老人。手持念珠
不停在胸前画十，把黑夜读成上帝
是否接通与神对话；一生受至于
真福与圣言？每喊一声“主啊！”
被差谴的凡身，便疼痛不已
她颤栗着走向神坛，风中的白发，
不足以明亮一方乐土。我或是
那一世神明陨落红尘的一滴清泪
我听见夜。远离的月光和黎明
雪地里散佚的音符；灾难中
风涌的蝼蚁，被黑暗挤压的人性
从陌生到熟悉，又从熟悉到陌生，
直到下一个轮回。我已挽起原罪的
发髫，在色彩与线条的废墟；
在奔泻而至的黑夜，不断流逝的
白昼，在苦艾深埋的地方
就睡进一颗星星里吧，
连同我的苦难与祈盼。那里，
别处花香。突然，一双猫眼，
逃出午夜的幽暗。黑夜与一滴水
相撞。看不清你的脸，我还站在
不愿醒的梦境里，轻烟一样
抱住你。
那一夜，我脱去尘世的外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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