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见火车叫
文/杨光
哞--- 穿过夜色,穿过旅馆厚厚的墙, 象一把手术刀,从脚至头,剖来。 紧接着是剧烈的震颤,摇晃, 和铁轨咬牙切齿的倾轧,诅咒。 我退缩到旅馆一隅,似乎看见, 一列泛着青光的火车,喘息着, 爬行在荒凉大地,叫声高亢,苍凉,老迈, 仿佛儿时放牧的牛,今夜,无家可归, 在这深夜,在遥远的乡下,昂着头,呼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