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
我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 很多年 一直蜗居在我的小镇 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偶尔 在冒着水泡的春天 发一些无人看管的誓言和牢骚 它们坠在我的言语间 像一枚钉子 随时准备钉向 生活的关键处 大部分时间 我专心摆弄一台旧钟表 把它拆了又装上 如此反复 “把下一秒放到平滑的地方 楼道 里的脚步声都是重叠的” 小区大门外是超市 里面有低度的 烈酒出售 三两个环卫工人在街心走动 “可以来一瓶酒 哦 或者两瓶 用剩余的醉意把自己浮起来” 附近的幼儿园里小朋友们 大声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花园的 花儿正鲜艳......
直到更远的消息里
有人不停地将自己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