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吠诗歌作坊:嫦娥死去
文/ 狼吠
月亮的哭丧棒借桂树婆娑之影
敲开漫漫长夜的窗子
地球上,群山的长袖迎着它飞动
好了,我在自己房前种植了养育太阳的扶桑
迎候神鸟的来袭
我已炼好了仙丹——
装在嫦娥裙下云朵的香奁中
大地上输电塔的影子和闪电接轨拥抱
仰视苍老的月光
嫦娥胸前的褶皱山
被流星撞击,何止遣词造句可以比拟
巨大的喷火绳揽住导弹的发射索
张开驽机,箭矢折断,
我把自己的房间连同一个酒葫芦发送上天
剑奴,应该是后羿的名字
嫦娥皎洁的脸庞此时如一弯月牙
在寻找缺失的部分
她双眼已瞎黑如月亮骷髅的撞击坑
我攀上世界屋脊
就能钩到她明亮睫毛垂下的秋千
一颗巨大浑浊的泪滴同时垂怜不堪
吹熄了明净的月光
和黑暗中死去的人们
在她焦枯的子宫里
浮尘飘荡,我乘一只羽舟抵达
见死去的嫦娥仅剩下一幅被天狼舔舐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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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其实,嫦娥早就死了,从人类登上月亮那一天起。从尼采宣布“上帝死了”之后。一切神话和宗教,都在背离原质,将重新界定。一种颠覆神话的写作方式,完全将其颠覆了,也许这样去写,可以重新解构神话的一些指向。
我们所能讴歌的——凤凰涅槃似地重生:一个嫦娥死去,另一个嫦娥再生。一切之轮回,犹如神话再造一般,嫦娥之身在月光里,还原为我们永生歌唱之元素,这就是我们缔造诗歌本质的颠覆和革命。其实,我们可以在科学的颠覆中再造神话,扩大神话和科学在沟通后的想象力。那是一种古今对照东西合璧的想象,对于人类而言,更具有文本审美的二律悖论的震荡性,更符合诗歌革命的颠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