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失去了想象的力量,拖把就是拖把,气球就是气球。 我欣赏不了所谓艺术家的作品。 将星空画成龙卷风的凡高在我心中他在乱画,将牛头画在人腿上的毕加索是个奇怪的人…… 人们都说儿童是天生的艺术家,这点我十分赞同,就像我妹妹,天空是她的画板,白云是她的画笔,她能看白云看个二三十分钟,这是我无法做到的,白云就是白云,看那么久干什么? 我失去了欣赏空中一幕幕悲喜剧的本领,也失去了一颗童心。 我也曾拥有童心,我也曾将白云四处想象,仙女,妖魔鬼怪…… 然而,那是多久的事情了?三年?仰或是五年? 我开始怀疑知识的力量,是它们盗走我的童心吗? 但是,真正的大师似乎又都有一颗童真的心。安徒生拥有童心,所以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天堂得到了温暖,历经磨难的丑小鸭最终成了一只美丽的天鹅,困厄中的人们因此不至于失去希望;金庸拥有童心,于是他的笔写活了周伯通,丰满的桃谷六仙,习惯喋血和争权的武林从此变得卡爱而富有生机;钱钟书把熟睡的女儿的脸蛋化成大花猫;丰子恺则孩子气地给桌椅穿上鞋……他们的童真屏除了时代的阴暗,让他们的作品在洞悉一切的智慧外流露出一种从容淡定的超然。 但我确实丢掉了我的童心,而且,不知道该怎么找回。 我翻阅面前堆积如山的练习卷、试题、参考书,一行行变成一条条的绳索,一个个的符号变成了一个个镣铐,一条条公式变成了一所所监狱,它们气势汹汹地向我扑来,我才醒悟过来,我怎么犯了刻舟求剑般的错误!尽管我在这里遗失了我的童心,但却不能在原地将它找回。 我呆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的晚霞,落日的余晖洒在云朵上,绯红得像滴落的血,这是天在滴血吗?这是一条血痕在天空显出了病态的美丽. 我“创造”了一条天之痕,我想,我找回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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