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3年11月19日,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昨天是德克士的每月卡友日。在一如既往地被禁锢在学校、不能享受买一赠一活动的失落感消失后,我抬头一望,某保健品赠送的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不知何时已变成了鲜红的“200”。
以前对高三的生活感到好奇和期待,但当真正适应高三的节奏后,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理所应当——不过是每星期会用光两支0.5mm的笔芯而已,大不了在发现没墨后暗骂两声,然后快速装好“子弹”,继续投入战斗;不过是一周连续上七天课中间不休息而已,大不了在周日上午放学时混出校门回到家,美美地睡个午觉,再心惊胆战、火急火燎地赶回学校,继续拿起“武器”,低头奋战;不过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或一包又一包地吃彩虹糖而已,大不了在苦涩或强烈的酸意中苦笑几秒……
无穷无尽的试卷,等待着我们去填补空白;越垒越高的书山,阻绝了向窗外缤纷世界远望的视线。如果要问高三学生最纠结的是什么,大概就是一边无比渴望日历快快翻过,另一边又不敢面对六月时的那几张试卷的矛盾和无奈吧。
老师好像比我们更紧张,把每节课都安排得满满当当,还经常提前上课或下课拖堂。过关、抽背、测验、评讲,在这样的循环里,似乎每个人都乐此不疲,但其实每个人都身心俱累。能让我们坚持下去的,无非是这些无聊、枯燥的学习往往能在后面的考试里为我们带来还算过得去的分数。高三的我们,在意的只有分数。
每天早上的宣誓似乎所有人都毫不在意,但那句“高考为了什么,为了改变命运”以每天一次的固定节奏,深深冲击着所有疲惫的心灵。每个人都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每个人都在暗暗发誓、默默用功。少了浮躁,少了八卦,少了浮想联翩,少了游手好闲,最终这一切汇集在一起,凝成了教室里沉闷却承载着太多激情与梦想的奋斗氛围。我忽然明白,高三夜以继日的枯燥与来年六月明媚灿烂的阳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现在渐渐步入寒冬,每天早上起床都要与温暖舒适的被窝上演“生离死别”的情感大戏。那永远睁不开的惺忪睡眼,那永远也亮不透的昏暗寒冷的清晨,与那盘旋呼啸的北风仿佛正在共同奏响一曲先抑后扬的命运协奏曲。不过,这一切只是一层厚厚的茧,我们正在茧中经历质的蜕变。有句话虽然已被无数人引用过,但依然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希望和期盼——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行文至此,一束阳光忽然跃进教室,激起了满屋尘埃。那么,就让顽皮的尘埃眠于光年,而我们必须清醒地面对寒冬,与未来抗争。
毕竟,离高考只有200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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