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是潦草的,名字是纠错的结果。 年龄在缓缓地流动, 家族史就像还不清的旧账。 我在苍白的天空邋遢地行走, 一天的时间或被碾压, 或被撕裂。车辆在街道上招惹是非, 我跳不出这个黏稠的局。 所以感到胸闷,一口井打不出妄想的水。 树叶种下光亮的疼痛, 连成起起伏伏的一大片。 它们围攻我,吞噬我,装扮成 雾霾一样的敌人。黑发 浸泡在午睡的污水中,我看见了里面 白色的灰烬。仿佛风吹落 我的正在发炎的姓名。 一个脚印把生活刻画得多么完美, 废墟和花朵毗邻, 斑驳的脸颊上泛着感性的红晕。 也看到了无数扇饥饿的门,扑面而来, 咬住行人的风衣、影子。胃里, 关于未来的谋划正在消化。呕吐 是难免的,有得必有失。 我掀到下一页,继续邋遢地行走。 末尾处是日子的楷书,安静,肃穆, 工地上的雷鸣,干扰不了河流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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