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我有些象一颗星儿, 无论怎样光明,只好作月儿底伴, 总不若灯烛那样有用── 还要照着世界作工,不徒是好看。 人们说春风把我吹燃,是火样的薇花, 再吹一口,便变成了一堆死灰; 剩下的叶儿象铁甲,刺儿象蜂针, 谁敢抱进他的赤裸的胸怀? 又有些人比我作一座遥山: 他们但愿远远望见我的颜色, 却不相信那白云深处里, 还别有一个世界──一个天国。 其余的人或说这样,或许那样, 只是说得对的没有一个。 “谢谢朋友们!”我说,“不要管我了, 你们那样忙,那有心思来管我? 你们在忙中觉得热闷时, 风儿吹来,你们无心地喝下了, 也不必问是谁送来的, 自然会觉得他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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