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内有此人,其身长五尺,双目能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不甚打理,不拘小节,其发凌乱,名曰:鸡窝头。则成头皮之风水宝地。不爱装扮,尝衣冠不整。 视金钱如粪土,名利为糟粕,以书本为知己者,此人矣。与书为友,怜书为粱肉者,是人也。书则充乎其屋内。尝《史记》、《三国》、《石头记》拏于手而口图狂言道:“我乃书圣后代是也!”罢,狂笑不绝…… 一日晨,至其好友,途一岛,观其风景适好,三面环水,一面负山,云雾袅袅之中隐约啁啾声或现或隐,穿其者,溪两条也,而其岸势犬牙差互,明灭可见,源竟不可知也。乃席地而坐右溪上,取《水浒 》一卷,细观之,每到精彩之处,不禁脱口而诵,声若洪钟。一时间,鸟雀乱鸣,绕树三匝,无敢依枝。唯余其狂笑不绝于耳……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觉已至酉时,而尤未尽兴也,然人非天仙,俗界之粱肉菜蔬亦不可少。匆匆奔至家,复取《水浒传》研之,母直视其曰:“吾儿苦也,一银耳汤置于案上,渐凉,速食之。”竟曰:“小二!先烫一壶好酒来!但有菜蔬果品,只顾买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 话未必,只见其母怒目圆瞪,气冲斗牛,见状,忙唱个诺,曰:“不知母亲大人在家,失礼,失礼!”自闪一边,一股脑食之,便又取书观之。其爱书几何,可见一斑! 此人更不拘小节,不爱打理,观其早起上学便可知之: 正值五更天气,闹铃大作,一个鱼跃而起,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踏上拖鞋,睡眼惺忪的来到洗脸池前,左手持牙膏、右手握牙刷,左手一捏,右手一递,便开始洗口,毕,便去清书包,忽觉满嘴牙膏泡沫还未冲洗干净,便又回头冲洗一番,则浑身上下湿淋淋,可以此至学社乎?无奈,复更衣,复毕。正待出门,忽现其父其母站于门口,怒目而视,缘则此人的早起交响乐尝另全家不得安宁。此人便飞奔出门…… 此何若人?本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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