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自己已然成为一个刚刚步入初中的学生了。从小学到现在,也接触过有那么多的老师。然而让自己印象最深也是最爱的,也只有小学的三位老师。其中一个是我们的班主任。她最慈祥,甚至有点过于慈祥。
班主任姓刘,总是以幽默却难以摸索的方式教会我们许多。母亲常说老师很会做人,老师教学方式很好,老师的种种母亲似乎都觉得很棒。可是她不知道,我在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刻意的去MINJI老师的任何好处。就连如今的自己回想起来也会觉得莫名奇妙。毕竟来说,老师的确很好,我没有任何理由无视她。二年级之前的学习生活就这么不知所以的混过去,就连自己都会厌恶自己。对于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向见到仇人似得对对方恨得咬牙切齿。即使对方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作业,更不用提。老师就算布置一个100字的作文,回家也不会认真写。都靠抄的。直到2年级之后。星期三是学校的大扫除。我被安排拖地。就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一旁洗着拖把。班主任却突然出现在身旁。莫名其妙的向我问了一句:“谭玉梅,你觉得班上最聪明的人是谁啊?”面对老师的提问,自己根本没听进半句话。发呆之际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嗯,老师说的对。”“对?对什么?”老师面对我的一句回答感到不之所措。啊哈?我不知道。愣了半天之后我终于反应过来,“我不知道。有很多?”“那……比如呢?”老师继续追问。“齐梦渝。”我不假思索的道出了班长的名字。“没有了吗?再想想。”老师急切的问道。就这样,老师问一句,我就说一个人名。现在一想,当时的自己也的确是够呆的。几乎都把全班的同学名字说完了。但始终没有道出自己的名字。当老师最后一次耐心的像我问道时,我疑惑的抬起头,头上方出现老师笑盈盈的脸。转念一想:这老师,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人名都快被我说完了,这还有完没完了?老师背着手,摆出一副老者的姿态,俯下身说:“就唯独忘了自己吗?嗯?怎么回事啊?”听完老师的一席话,我一愣。用孩童专属的稚嫩的目光与老师对视良久。继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想起关于眼前这个老师的种种——“同学们,我是刘老师。嗯,刘华。我的父亲原本希望我振兴中华来着。无奈我实在没有那个能耐啊!”“老师,你别小瞧我们班的谭玉梅,人家可是我们班的种子选手。”“来来来,同学们。赶紧的。跟着我一起做暖身操。”回过神,发现老师仍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回以她一种调皮的目光,痴痴地笑着。只是她不知道,那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我究竟是有多兴奋。回到家迫不及待的告诉妈妈说我是班上最聪明的孩子,她也不知道那天之后我的世界开始有了那么多的阳光,她还不知道的是只后在无数个日子里我都会想起那天的对话,然后会甜甜的一笑。那是生命中第一个给予我肯定的人。一个孩子是永远会记得第一次被肯定。这一点上,我打赌,我并没有与众不同。又过3年——5年级了。刚刚不入青春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少年都跟我一样那么烦闷。11岁的年龄怎么会到了多愁善感的季节?冥冥之中好像看到一丝光亮,仔细一看,却是什么都找不到。好像一只迷路的羔羊。但即使是再急切也无法看清前方回家的路。那天班主任把我叫到身边,我隐约感觉到什么,却不知是什么。她问我:“红苹果和青苹果究竟是谁好。我默不作声。知道答案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红苹果“或者”青苹果“的问题。于是只能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她突然说了句:“是青苹果。”我还是默不作声,等着她的下话。“红苹果熟透了,知道吗?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美好,所以她的结局也只能是死亡。”我似懂非懂的的点了点头。她还告诉我:“谭玉梅,有些事,不能那个承受就算了,不要想太多。有些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哪天你真的一夜之间变成了红苹果,你的结局也注定会充满遗憾了。”我还想再说一句,开口,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老师问了句:“明白了吗?”自己也只能逞逞强说明白了。那学期之后她因各种原因离开了学校到另一个地方教书了。一直在想的问题是那的学生又会是怎样看待这位我爱的老师?快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自己终于明白当时开口却不知道说的话究竟是什么了。只是想问问老师,她究竟看出了何种倪端,会突然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出了那样一段话。我知道她善于观察,知道她对自己学生的了解。可是至今也不相信她是因为进入了我的内心世界一趟才会说出那么一段话。尽管知道她那么了解我。只是,在跟她的许多次通话和聊天我都没有向她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如今的自己也明白:有些答案即使再重要,也是没有必要去追根究底。只要自己是真的明白当时的那一段话也就已经足够。
初一:谭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