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红楼梦》有感 袭人,是个极古怪的名字,宝玉的父亲贾政听了,都在骂着“这是甚么混帐名字”。可是,加上那个姓氏,这个名字顿时美起来。带着淡淡幽幽的香气,带着有些慵懒午梦扶头的醺然,带着那女子珠玉般明净低婉的红颜。
花袭人。
当新《红楼》开播时,旧《红楼》我是已看过去有了几年。我本更喜欢旧红楼里那些眉目款款明眸皓齿的少男少女,可是看到新红楼里面那一个袭人,看到那一个莲步轻移罗袜生尘的背影,我忽然觉得:那可不正是袭人嘛。低着眉,顺着眼,抿一点胭脂,盈盈就走过来。没那么多寂寞,没那么多锐气,更没那么多傲骨。她在怡红院里,做着宝玉的丫头,就如此简单。可她又如此圆滑达练,人情世故竟是都看透,眉间就多了温和的淡然。
再翻开一梦红楼,寻找那个名字浸香的人儿。宝玉在榻上午睡,她在一旁慢慢给他绣肚兜儿,看丝线渐短,光阴渐老,一生的爱恋竟都给了那个睡着的任性的少年。她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宝玉了,哪里容得下别人。
当一曲红楼唱罢,梦啼妆泪的子夜,她是否还会想起那个为她取下名字的少年?那个时候,窗外是陌上花开,青春唱着不成曲的调子打马走过。她默念:“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泪就湿了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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