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亲密无间”。其实,我认为这是一种不理智的说法。这世间的事有太多变数,亲密的关联间有着与木板铺设同样的道理:要留一些空间,留一层明智的思考,留一道未来的曙光。
凡事的择取都要讲求一个度,选取好正确的人生高度,处事态度,往往决定了一生成就的取向。史上无数帝王将相,或成或败,一切都因他们对左右、对人心的疏密选择所致。康熙大帝一生的辉煌体现了他无穷的人生韧力。内心世界的进退自如让他亲近忠臣,疏远奸臣,用理性的思维怡如其逢地处理着与周边少数民族的关系。夷扰则我击,夷平则我和,始终保持了友好外交,保得国泰民安。反之,宋末的数位无能皇帝没有择取好与臣的疏密关系,只能在金兵的摧槁下苟且偷生。他们愚蠢地过分亲近大奸臣高逑等,却疏远了“靖康耻,犹未雪”的岳飞,摒弃了“富贵本无心,何事离故乡”的胡铨,丢下了无数愿“铁马金戈去,马革裹回还”的精忠壮士,在对金人的唯唯诺诺中,在国家的缝隙间,在人心的选择上,他们落败了,与奸臣一同被“亲密”地轧死在可怜的亡国缝隙间,留下无数英魂在天堑长江间涕泪千年。国家的兴亡,很大程度决定于帝王在人心的缝隙中做出正确与否的疏密选择。亲密不可愚昧无间,而应留一份空间给心回旋,给未来翻身。
缝隙疏密的选择在所难免,而它的意义和限度又在于人间正气和问心无愧。庄子凝视修长的鱼杆时:对于清波潾潾的濮水和自由自在的鱼儿,还有身后触手可及的相位,他该疏谁,密谁呢?人生的光辉就在他的逍遥中与濮水的清波一样闪闪不已。他弃去与蚀同流的名利,保持了清高自由的气节。无独有偶,是南山下的采菊使陶潜向往,是园田中的种豆使他自得,在人生的缝隙他不迷惘,敢弃五斗米的折腰之辱,宁归田园的清贫自然,疏什密啥,让他的光辉灵魂在静目独思中造就。亲密无间看似完美,其实充满隐患,如何彻底地解除它,伟人们给了我们完美的启迪。
人生的沉浮跌荡,必将我们送到缝隙中,与人的亲密程度,与理想的疏密间距,年青的我们该如何选择?让我向你推荐一种心灵的选择:保持理性,亲密“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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