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歌啸的人群 泛滥横流着, 好比一个不羁的青年的意志。 银箔似的溪面一意地 要板了那难看的皱纹。 两岸的绿杨急着 迎接视线到了神秘的尽头?—— 原来那里是尽头? 是视线的长度不够! 啊!主呀,我过了那道桥以后, 你将怎样叫我逍遣呢? 主啊!愿这腔珊瑚似的鲜血 染得成一朵无名的野花, 这阵热气又化些幽香给他, 好钻进些路人的心里烘着罢! 只要这样,切莫又赏给我 这一副腥秽的躯壳! 主呀!你许我吗?许了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