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行林间道上,一阵微凉者秋风吹一片枫,有苏之声。本寂之地以此纷纷落之枫,浅而和而充灵动。于是火之时孜孜寻着报。或时,乃初之发。 枫叶坳垤之脉,使我念之合于枫叶林之忆,那是一叶,土犹带湿之气氤氲于气中。 你说人生如暂枫也,飘飘摇之,不留神则飘落矣,化为尘埃。看你那张微伤之面,余忽忆了唐寅的《秋香》,“我画蓝水悠悠,爱晚亭上枫愁”。当时笑君如李易安为景伤,然汝笑矣,笑之则浅、朴雅,敬于叶里,吹入我之记忆中。你拾一片枫叶,在我之掌,那片枫满之丹,而起此疾,如此明。举目,则你那生辉之眼眸,有如枫叶不退也,伴着风之态抖落,几分光,而在我夜里点起一盏灯。你说,君将出读之,约三年后之时见,余口张不能一语,但颔之。于时尚幼者我,分别为待来岁之枫落,殊不知三年而愈长。 窗外枫叶尚在飘着,而我将此夹入枫记本中,静待着三年之约,任其在时之炉中烘焙着两颗嫩弱之心。而吾之约若亦留了那片枫林。 缠绵之雨下一一秋,以枫叶洗数遍矣,冲掉矣尘,固有其迹。清晨,其清新之气如君之息者洁腻。其年,你寻着初之期至矣,若影之中若隐若现在彰,天有黯淡,晨曦而以枫叶如清明,地之枫叶背一棘棘光,远而望之,如童话之秋也。其次,我再过落枫之时节,亦将那份期永地留于枫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