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听《遗失的美好》,还是会被触动,因为它让我想起了你――琳。曾经和我一起笑,一起玩的女孩。现在的你还好吗?
记得你和我一样爱好文学,一样爱看《故事会》,我们曾经“不怕死”地在升中考试就要来临的重要时期,偷偷地在课堂上看《故事会》,以致于被老师那时不时高低起伏的声音吓得胆战心惊,在经过几次虚惊之后,我们终于相视而笑,直呼:“吓死我也。”然后继续埋在书海里。
你还特别爱“威胁”人。每次我带一些好玩的玩意故意在你面前炫耀的时候,你总是先来“体察体察民情”,然后大肆地“搜刮民财”。我要是不给呢,你就站直了竖起食指对我点了点,酷酷地说:“好呀,你不给我,你以后可不要后悔呀。”通常你这话一出,我就不能不屈服于你了,谁叫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因此,我常常说你是“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你呀,也从不在意,倒是在我话一说完的时候,说上那么一句:“谁叫你要带来呢!”我也只有认命了。
你真正让我害怕的一次是在集邮风泛滥的时候,当时啊,几乎全班同学都被邮票这一小东西给迷住了,导致一下课口里吐出来的第一个词就好似“邮票”知道上课,场面极其壮观。你实在看不下去了,叉着腰气愤地说:“快要考试了还这样子,还让不让人读书了!我得去报告老师!”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极其坚决,我也大为支持,后来转念一想,不对呀,我自己不也集邮吗?我还帮着她,我这不是找死吗?于是我改口劝道:“琳,还是算了吧!你看人家父母赚几个钱也不容易,你这就叫老师给没收了,人家不是太冤了吗?”我就这样叽里咕噜得说了一大堆好话,没想到你听完了却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要想我不揭发你嘛,也行,除非……”“除非什么?”你仍继续保持着你那神秘而灿烂的笑脸,说:“除非你很我一起去告诉老师!”我当时一听完就愣住了。你终究没有告成状,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中学以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我送了张圣诞卡给你,你也回了我一张,收到你送的卡片的时候我很高兴。我记得那封面上画着两个搞怪的卡通人物,内容大概是讲述要注意交通安全之类的。看了你的祝福语,我不禁笑了,你说:“灵,我知道你不太会骑车,所以特别送这张卡片给你,希望你引以为戒!”我当时不懂得你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你太有趣了。现在看来,仍有暖暖的关怀之意。可惜那一起欢笑的日子终究一去不复返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时间竟彻底得把我们的友情抹杀了,第二个学期,我们彻底地成了陌路人,相见亦不再问候,在你的脸上我再也看不到任何笑意,你依旧酷酷的,酷酷地从我身边走过,只是你再也不甜甜地叫我的名字。你变了,你的鼻梁上稳稳当当地架着一副眼镜,显得与你的年龄多不符合。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我14岁那年,有一个你与我欢乐同在。
琳,身在他班的你还好吗?你还和我一样依旧钟爱文学,钟爱《故事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