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是没有名字,那是位默默无闻却又可歌可泣的摆渡老人。——题记
村里,只有一座小石桥,没有名字的,就如那位故事中的老人。
无名野花开放的渡口,曾坐着一位摆渡老人,长得很难看。几时起,老人成了村里惟一摆渡人,他默默接受了这份许多人都不愿意的工作,风雨无阻接送着每个过渡的人,任劳任怨,却无人理解。后来,他去世了,划着那艘破船离开了人世,从阎王那儿,抱回了一个可爱的女孩,随后,沉入了青龙江,再也没有上来。那个女孩就是我。
我活着,无人理解。老人死了,人们再哭泣有用吗?他听得到吗?他会回来吗?
无名桥建成了,很像那位老人,把腰拱得很高,看似随时会塌,可春去秋来,依然弯着腰,默默承受着来自世间的压力。桥没有任何纹饰,只是用些稍加打磨的条石砌起来,不好看,也像老人。桥两旁的大理石栏很整齐地排列着,似乎想用这点威严去震摄河伯,河伯似乎也被震摄住,为村人带来了阵阵稻香。
曾几何时,也习惯了只有一座桥,一座惟一与外界有联系的路,桥不能倒,它联系着小村与城镇,它是城与村的命脉。
前年,桥毁了,被“桑美”毁坏的,但村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无名桥旁,有了新桥,钢筋水泥铺成的银白,不带一丝感情的寂寞……
站在破损的石碑前,拼读模糊不清的碑文,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