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诗赏趣

诗词小集
首页 > 教师 > 教师分享/2011-07-29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在人们的心目中,数字是属于数学王国的,似乎只有在数学的花园里,才能放射出奇光异彩,如果进入文学艺苑,恐怕是索然无味的。其实这只是人们的偏见。事实上,数字到了技巧娴熟、妙笔生花的文人笔下,同样能变得千姿百态,情趣盎然,给人以独特的艺术感染力。
  传说清代女诗人何佩玉的数字诗写得特别好。她写过这样一首诗:“一花一柳一鱼矶,一抹斜阳一鸟飞。一山一水一佛寺,一抹黄叶一僧归。”陈沅也有一首“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顿笑,一江明月一江秋”的诗。一连串十个“一”字,不但毫无重复单调之感,反让人觉得妙趣横生。
  宋代理学家邵康有一首五绝:“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诗人把一至十这些单调的数字,独具慧心地融于诗行,看似轻描淡写,平淡无奇,实则浓墨重彩,平中蕴奇。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清新别致的田园风景画。
  清代文学家李调元写过一首七言诗:“一名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买得五六七包粉,打扮八九十分娇。”短短四行,就别具一格地刻画出两位娇媚的女子的形态。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有首咏雪诗:“一片二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总不见。”作者信手拈来,数字列举由小到大,使人联想到雪花纷纷扬扬,与芦花融成一片的景象。
  宋代有位名诗人对封建统治下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的劣迹深恶痛绝,写了一首《咏麻雀》的打油诗:
  “一个两个三四个,五六七八九十个。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联想到今天那些贪污受贿的形形色色的腐败分子来说。这首诗确实起到了切中时弊的作用。
  清人张伯行,是位正直清官。他写过一篇《禁止馈送檄》,在当时影响很大。文中道:“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一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我为人不值一文。”八个“一”字使张伯行的公正廉洁形象便赫然立于纸上。
  有首民间流传的古诗:“一声不响,二目无光。三餐不吃,四肢无力。五官不全,六亲无靠。七窍不通,八面威风。九(久)坐不动,十(实)足无用。”全诗语言朴素,把菩萨的形象说得很实在,因而很生动。它又很好识记,这得力于将自然数列巧妙入诗:一来上下句衔接绝不会错乱,二来有点新鲜感。现代诗人流沙河有一首《重逢》诗:“一阵敲门一阵风,一声姓名想旧容;一番迟疑一番懵,一番握手一番疯。“该诗句句用一,反复出现,通串全篇,传神地描绘出灭除”四害“获得新生的人们奔走相告、喜不自胜的情形。
  还有一首叫《工蜂之死》的新诗:“工蜂只有一双小小的翅翼,可它敢于追逐高速的流光。因为要酿一公斤蜜,得采一百万朵鲜花,得飞四十五万公里。而它短暂的一生,只能见到二十几天太阳。”一系列的数字巧妙入诗,把一位大公无私,牺牲自我,奋力拼搏,造福人类的创业者形象塑造得感人至深。
  古代一些帝王将相,骚人墨客,在茶余饭后,用一到十这个自然数列写出一些游戏文字也是屡见不鲜。
  据说,清代乾隆皇帝曾写过一首谜语诗:“下珠帘焚香去卜卦,问苍天奴的人儿落在谁家?恨王郎全无一点真心话,欲罢不要去,吾把口来压。论交情不差。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抛得奴力尽才又乏。细思量口与心俱是假。“把谜底一到十这十个数字巧缀在每句诗中,更是妙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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