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心育才——“李亨李泌”英名扬
贺知章大家都知道洛阳才子文毕正、江南才子徐文长、钱塘才女苏小小的故事,曾搬上戏台和电视广为传颂,可萧山才子贺知章的事迹仅见于《唐才子贺知章传》及近代的一些文艺作品上,其他史书和影视作品很少有涉及。作为享誉大唐两朝帝皇和将相的贺知章,确如肃宗评价的那样——学富才雄,而玄宗也说他“学优艺博,才思高远”,所以他培养出了一大批栋梁之才,为国家的兴盛做出了贡献!
青少年时代的贺知章,生活在浙江南岸的萧山地区,这里是中国传统文化最深厚的地区,也是吴越文化、新石器文化最集中的地区之一,所以读书成才的文化名人也特别多。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凭着自己的天赋,他刻苦读书,自学不休,成了百里闻名的秀才,正史中说他“幼时以文词知名乡里”,以“文不加点”表达他写文章的深度。后来,贺知章以“文词俊秀”、“书法精绝”与张旭、包融、张若虚被称为“吴中四杰”,影响到大唐的京城。(注:吴中指今苏南到浙北一带,《论衡》注:萧山乃吴越并称之地。张旭,又名张九旭,苏州吴县人,一说会稽人,楷书精绝,草书称圣;包融,湖州人,一云镇江人。官怀州司马,集贤院直学士,大理寺司直。存诗八首,有《武陵桃源送人》等好诗。张若虚,扬州人,官兖州兵曹。有《春江花月夜》的好诗。“吴中四杰”又称“吴中四士”。)
贺知章以自己的天才考取进士超拔众类科后,在长安城内当了校书郎、国子监四门助教一类的文职小官,升任四门博士后,才有了高级职务。“四门学”是指京城四门内专为官家子弟就学的学堂,教“四书五经”及老师自编的教材,对老师的要求很高。“四门博士”这个职务相当于现在京城清华、北大的高级教授乃至部院级领导。贺知章在此任上,培养了一批优秀学生。在任集贤院学士后,他又允任庆王侍读,当了庆王的辅导老师。庆王是玄宗长子,本该立为皇太子,命贺知章为庆王侍读,这表明玄宗对贺知章的信任,也说明贺知章才高德厚。谁知庆王体弱多病,竟英年早逝。后来贺知章出任玄宗三子李亨的老师,此刻李亨已被立为皇太子(二儿子受到迫害至死),所以贺知章的职务是“太子宾客”。这年,贺知章正好八十岁。太子是皇帝的法定继承人,需要有德高望重、才深学广及幽默风雅的大师来上课和规谏,作为秘书监的贺知章,同时还要常给太子讲经论道,可谓责任重大。太子李亨本封忠王,德才兼优,贺知章呕心沥血,日以继夜为李亨编写教材、讲解经文、批改作业、回答问题,使李亨的学业长进,学识渊博,具备了做皇帝的才能和品德,玄宗和杨皇后深感满意。玄宗在送别知章回乡时的手诏中答谢道:“卿儒才旧业,德著老成……,儿子等常所执经,故令亲别,尊师之义,何以谢焉。”据说当时赠珠宝一箱,略表心意。京城长安的龙楼是给太子讲经学的地方,环境优美,保卫极为森严,所以很幽静。贺知章深入浅出地在此读书讲经,给肃宗李亨以很深的影响,后来肃宗回忆这段史事,对贺老师作出高度评价:“故越州千秋观道士贺知章,器识夷淡,襟怀和雅,神清志逸,学富才雄,挺会籍之美箭,蕴昆冈之良玉。故飞名仙省,侍讲龙楼,常静默以养闲,因谈谐而讽谏。……”可见玄宗、肃宗父子对贺老师的评价都很高,亲自作诗相赠,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少见的。
继肃宗之后,贺知章慧眼识英才,他尝识了小神童李泌,推荐了诗仙李白等,成为传世佳话。
李泌字长源,京兆一带人,官家出身,为人聪敏异常,张说、张九龄称他为奇童,新旧唐书中都有李泌的传记。晚年曾任杭州刺史,引水入城,挖掘六井以利民,这是他刺杭时的二大政绩。继之白居易、苏东坡到杭,也做了许多利民的好事。(注:六井即相国井、西井(化成井)、金牛池、四眼井、白龟井、小方井。苏东坡有《钱塘六井记》,白居易刺杭时曾复浚李泌的六井。)所以杭州人不会忘记李泌、白居易、苏东坡三位“老市长”,也不会忘记张说、张九龄、贺知章对李泌的培育。
李泌出生时已在母亲的肚里“怀孕”三年了,所以头发已长到眼眉,他的记忆力又特强,一教就会背,六七岁已能写出好文章。唐玄宗从九岁的神童员俶那儿得知此事,忙派人把李泌接来,命宰相张说考考李泌的学问。张说让他咏方、圆、动、静四字,李泌果然对答如流,说:“方若棋盘,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玄宗高兴地说,他是个了不起的神童,从仪表相貌看,可知是栋梁之材啊!贺知章也说:“这小子目如秋水,智力过人,将来一定能做卿相!”贺知章说对了,李泌不但当上了刺史、长史、大夫、御史、邺候这样的卿位,还被升为当朝宰相,代宗时又封李泌为广平王,任天下兵马都元帅。李泌的天才被张九龄知道后,他也和张说一样,把李泌请到自己家里,一道生活和学习,有左右宰相来培育李泌,李泌的进步更快了。
贺知章和李泌相亲相知,始于和张说、张九龄的交往,当时李泌就住在张氏家中,而贺知章的职务是秘书少监加集贤院学士,和两位张大人时常来往。
开始,玄宗把神童送到忠王院,忠王就是太子李亨,教李亨的老师就是贺知章。正因为有这一段历史,李亨和李泌才有了深厚的交情。贺知章在精心培养李亨时,也非常重视对李泌的教导,使二人都成了国家的大材。李泌为人比较耿直,不喜奉谀,有时见面也不打招呼,引起一批权臣的不满,就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李泌知道后,就辞去职务,隐居到大山中去了。后在安史叛乱、玄宗外逃四川之时,太子李亨派虢王李巨将李泌接到灵武,暗中与李泌商讨国家大计,一举收复了两都,随后玄宗派崔圆等传旨,册立李亨为皇帝,是为肃宗。同时,玄宗还嘉奖了李泌。在平定安史之乱后,因奸臣作对,他又到嵩山等地隐居去了。后来他再次复出,当了宰相和广平王,为大唐的安危做出了巨大贡献。
李亨、李泌和大将军李光弼等平定安史之乱,及时挽回玄宗的败局,是救国救民之举,功高盖天。无可否认,这里也有贺知章的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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