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振铎与香烟

郑振铎
首页 > 教师 > 教师分享/2022-03-08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郑公振铎,烟瘾很大,人家吸烟的人带了烟盒子,至多装上20支,他那大衣口袋里,可是鼓鼓囊囊的装有50支装的铁罐头。他一边谈话,一边一支接连一支吸烟,20支装是不够吸的。他口齿蜡黄,手指头夹烟的地方焦巴巴的。一支接一支地吸,几乎用不着火柴。可是,在上海孤岛时期,国民党在上海租界洋商登记的《正言报》上,公然发表了重庆召开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消息,用大字副标题公布上海方面的当选理事是郑振铎与楼适夷,明明是向日本人告密。楼的住处一向秘密,但郑先生的家人人都知道在静安寺的庙弄。于是他呆不住了,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在法租界一位朋友家里去了。

  他在秘密窝里就是千方百计联系玻璃厂的古书店,抢救那些被敌人弄到国外去的古老旧版本与文物。有时在四马路偶然碰见,便和开明书店的老友上小酒馆喝绍兴酒。酒量照常,可烟却一支也不吸了!“怎么回事?”“不抽了!”“为什么?”“不为什么!”可夏丐翁却知道:“他把三炮台丢了,可以多收几部旧书嘛!”这样,一直到新中国成立,郑振铎担任了文化部副部长兼文物局局长,收旧书、淘古董,已用不到他自己花钱了。可他还是不再吸烟。在参加外事活动中,交际上有的是好烟,三五牌、茄力克,全是英国的上等烟,他不吸。可是他却常常在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的金色打火机。有人问他:“你不抽烟,带个打火机干什么?”他回答说:“玩玩呗,孩子要玩具,大人也有大人的玩具嘛。这不是,还可以替别人点点火!”原来,虽然他忌了10年烟,可还是旧情难忘呢,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