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先生》综合资料之一

苏教版中学语文九年级下册
首页 > 教师 > 语文 > 九年级语文教案课件/2022-02-1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四)作者是怎样具体描述藤野先生的可贵品质的?

  鲁迅在仙台医专学习了两年,接触的老师很多,但给鲁迅留下深刻印象并使他受到鼓舞和激励的是藤野先生。作者以敬佩的感情,按照时间顺序,从各个侧面具体展示了藤野先生的可贵品质。

  首先,作者描写了藤野先生的外貌和首次讲课的情况:他的脸“黑瘦”,“戴着眼镜”,表明他经常潜心研究;他“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居然概括地将这些书的内容向学生讲述,说明他的知识渊博;他“穿衣服太模胡”,有时竟忘了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几乎被人疑心他是扒手,说明他因忙于教学而不修边幅,具有艰苦朴素、平易可亲的优良品格。其次,作者描写了他认真检查“我”的讲义的情况:他主动检查自己抄录的讲义,嘱咐“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而每一次都是认真批改,不但补上“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些都表现他诲人不倦和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其三,描写了关于解剖学的三次谈话。第一次谈话,是因鲁迅所画的解剖图把下臂的血管“移了一点位置”,藤野先生就主动地、和蔼地向鲁迅指出错误,这表现他对鲁迅的要求既严格又耐心。第二次谈话是藤野先生说中国人“敬重鬼”,怕鲁迅“不肯解剖尸体”,现在看到鲁迅敢于解剖,“算是放心了”,这里从“担心”到“放心”,说明他无微不至地关心来自异国的鲁迅的学习。第三次谈话是询问中国女人缠足的情况。藤野先生虽然是从解剖学的角度了解女人缠足后足骨变化的情况,但他对中国这种野蛮的习俗丝毫没有嘲弄的意思,而是“叹息”地表示对中国妇女的同情。

  作者在描写藤野先生可贵品质时,也写出自己的心理活动。如写藤野先生讲课时,作者见到他使用的参考书有“翻刻中国译本的”,就特别提到:“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这正是作者强烈民族自尊心的流露;在写藤野先生认真检查自己讲义时,作者“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这里的“感激”和“自责”交织着作者对藤野先生的衷心钦佩和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这样就把藤野先生毫无民族偏见,真诚对待鲁迅这样的弱国国民,热切关心鲁迅学习的可贵品质和鲁迅的高度爱国主义热忱交融在一起。

  (五)怎样评价鲁迅“弃医从文”的思想转变?

  鲁迅对自己到仙台学医的动机,曾在后来写的《〈呐喊〉自序》中作过解释,他说:“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像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可见他是怀着救国救民的强烈愿望选择医学这一职业的。可是就在医专学医时,有一次看枪毙中国人的电影,说是由于“给俄国人做侦探”,而围观的“也是一群中国人”,这使鲁迅受到极大的刺激,于是促进了鲁迅“弃医从文”的思想转变。他“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提倡文艺运动了。”

  看电影受刺激,固然是鲁迅“弃医从文”的直接原因,但不能理解为偶然的因素,如果我们分析当时的社会状况,鲁迅的思想转变还有更深刻的社会原因,这就是当时革命潮流推动了鲁迅。远在弘文学院学习时,他常和许寿裳探讨如何改变“国民性”问题,考虑如何提高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当时,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日本东京集中了许多革命志士,孙中山也到日本进行革命活动。鲁迅为这种革命热潮所鼓舞,经常“赴会馆,跑书店,往集会,听讲演”。鲁迅在仙台医专学习时,曾给友人蒋抑卮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树人到仙台后,离中国主人翁颇遥远,所恨尚有怪事奇闻由新闻纸以触我目,曼思故国来日方长,载悲黑奴前车如是,弥增感喟。”表现了对祖国命运的深切关心。信中还说:“校中功课,只求记忆,不须思索,修习未久,脑力困顿,四年而后,恐如木偶人矣!”这些都透露出他急于投入革命浪潮的信息。所以鲁迅的“弃医从文”,不单纯是看电影受刺激,更主要是他顺应当时中国革命潮流的表现。

  (六)怎样理解“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采”这句话?

  鲁迅在文中写道:“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采……”“酒醉似的喝采”原来是指日本学生在影片中看到枪毙中国“犯人”时兴高采烈的表现,他们拍掌欢呼“万岁”,使鲁迅感到“特别刺耳”。鲁迅回国后,看到一些闲人围观反动统治者屠杀革命人民时,也像日本人一样在“喝采”,说明这些闲人的精神已经麻木到令人震惊的程度。所以这句话表现了作者极其沉痛的情感

  鲁迅曾写了一系列文章批判这些精神麻木的闲人,他在小说《药》中以厌恶的情绪描写闲汉们观看屠杀革命者的丑态:“颈部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在《阿Q正传》中,他写阿Q夸耀自己在城里看到杀革命者时说:“咳,好看。杀革命党。唉,好看好看……”而后来阿Q自己被当作抢犯示众枪毙时,吴妈也挤在人丛中看,观看的人发出豺狼的嗥叫一般的声音“好!!!”在《示众》里,鲁迅全文刻画示众场面,对围观的群众予以辛辣的讽刺。在《娜拉走后怎样》里沉痛地说:“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对于这样的群众没有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正无需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在散文诗《复仇》及《复仇(其二)》中以愤激的笔触,批判了赏玩“他人的苦”的那些闲人。鲁迅前期这种思想,一方面表现他对人民群众的革命性估计不足,另一方面也和鲁迅希望用文艺的武器来改变“国民性”的创作指导思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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