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柴葳

  3月13日上午，北京大学文史楼。在家长和教师期盼的目光中，210名北京大学“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获推学生分3批5人一组走进14个面试考场。在北大自主招生中推行“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的第二年，也是第一次为“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考生组织专场面试之时，北大首度对媒体部分开放面试考场。本报记者在不影响考生正常发挥的情况下进入面试考场，旁听部分面试过程。

  “先请大家微笑一下，放松放松。”第13考场的面试专家组组长、北大教育学院院长文东茅的开场白赢得了在场5名考生的会心一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消减了许多。从简短的自我介绍、面试题目抽签、回答问题到自由讨论，开放和自主是两个鲜明的特征。第13考场，来自山东、辽宁、江苏和北京的5名考生随机排序，但这个排序并不限制他们发言的先后，他们对抽取的题目不满意会有一次换题的机会，自由讨论阶段可以畅所欲言。

  对中央和省级机构录用公务员不再招收应届毕业生的看法、对目前一些人富裕了却并没感到幸福的看法、鲁迅小说《祝福》中的现代知识分子“我”为何不告诉祥林嫂“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的”、水资源短缺是否比能源问题面临更巨大的挑战、对日本地震灾难有何感想……经过1分钟的思考，5名考生分别对自己抽取的题目进行回答，有条理清晰的分析，有青春肆意的解读，也有借史铁生的《好运设计》阐释自己对财富与幸福的理解。

  文东茅教授和来自北大法学院的潘剑锋、生命科学学院的饶广远两位教授，都是从500多人的专家库中随机抽取、“临时组队”完成今天上午3批15名考生的面试工作。“跟周六的自主招生面试考生相比，‘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考生的综合素质更高些。”文东茅表示，每组考生50分钟面试结束后的间歇时间，3位评委就面试过程进行集中交流，听取他人的合理意见，同时也保留自己的判断。本次面试采取国际上通行的“无领导小组讨论”的方式进行，3名评委中两名给出95分，考生将直接获得北大自主选拔录取候选人资格；如有两名评委判定不及格，考生则直接被淘汰。

  “感觉题目有一定难度，也无从准备，但不会让考生没话说，考的还是平时的积累。”走出考场的首师大附中高三学生赵芮告诉记者，为了这次面试，两会开始后家长就不时提出热点问题让她“演练”。来自南京外国语学校的学生张天白认为，对积累和思考的考查本身就给了考生很大的空间，让他们能充分调动自己的知识和信息储备。“自由讨论阶段我们可以针对抽出的这5个题目进行阐述，有时候别人的一句话就激发了自己的灵感，是一种很好的思想碰撞。”张天白说他们都很喜欢这种氛围，离开考场前，5名考生还忙不迭地互换手机号。无论是作为竞争对手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次面试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次难忘的人生体验。

  【场外点评】

  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中山纪念中学校长贺优琳：

  这些题目都很有创意，没有统一的标准答案，更多的是考查学生的知识能力、社会阅历和对事物的分析、判断。这种注重综合能力的考查，比僵化的标准化考试效果更好。要避免题目的成人化，应更多地站在学生的角度，让处于高中阶段的青少年有话可说。同时应该强化过程的透明度，可以通过建立专家委员会，引进社会、家长的监督等方式加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