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上“公正课”
在一次两岸三地语文教学研讨会上,我的演讲结束后,有一位台湾教师这样问道:“王老师,您是出于怎样的个人机缘,开始关注公民教育的?”这个问题,要从我个人成长经历中遭受的一次“不公正”待遇说起。
1992年夏天,懵懵懂懂的我,参加了一场“毫无概念”的考试——小学升初中选拔考试,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考试结果出来了,毫无悬念,我是全村第一名。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每次期末考试,我都是第一名。分数自然达到了镇中心中学的录取分数,而且是全村唯一达线的一个。
整个暑假,我都沉浸在无忧无虑的欢快生活中,直到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落榜了,而分数没有达线的3个同学却考进了镇中心中学,其中有一个同学的分数被我甩出70多分,我则被邻村的一所乡村中学录取。
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天,我流泪了。
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邻居提醒我母亲:“是不是因为你们家没有去给老师送礼?”“也用不着送太多,两条烟,一箱酒就行了。”邻居补充说明道。
两条烟、一箱酒,就这样抵消了我小学5年的勤奋努力。
那时,我暗暗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做一名好老师。至于“好老师”的标准,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那就是公正。
我出生在穷苦的乡村,在农村整整生活了18年,切身地体会到城乡之间的巨大差异。在我来上海之前,只在高中地理课本上看到过一张南京东路的照片。
我在上海看到的一切,都不禁让我思考,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么严重的社会撕裂。种种“不公平”、“不公正”的社会现象,急剧超越了我个人遭遇的“童年创伤”,我不禁要进一步反思:发生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的悲剧,到底是怎样产生的。
直到2011年,我才找到了答案。
这一年,我在《南方周末》上读到了一篇《穷孩子没有春天——寒门子弟为何离一线高校越来越远》的报道,这篇文章以北大、清华为例,发现中国重点大学里的农村学生比例自1990年开始不断地滑落。教师的本能告诉我,这是一个绝佳的教育契机,我应该借此良机上一堂教育公平课,与学生一起探讨教育公平问题。这个问题涉及学生的切身利益,我想学生一定会感兴趣的。
正在我筹备这节公正课时,“遇到”了哈佛大学教授迈克尔·桑德尔,并找到了批判性思维课程与语文教学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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