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听雨
盛夏将至,骄阳来袭,东营温度已直逼39度,吃一顿饭,汗水从头流到脚后跟。为了逃离这桑拿式的高温,我驱车600余里来到“生态园林城市”——威海。一开车门,凉爽的海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那“吴牛喘月”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从电视上得知这几天有台风,当地人告知我:这天别下海,注意关好门窗。说着说着雷声传来,一阵紧似一阵,大个大个的雨滴乒乒乓乓打在玻璃上,声音清脆而响亮。黑夜似乎提前降临了,我索性关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尽情享受听雨的感觉。
小雨淅淅沥沥,尚能听到雨滴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悠闲而惬意;而大雨忽至,如瀑布一般轰鸣,紧张而急促。尽管双眼紧闭,闪电还是透过薄薄的眼皮闪过一道道强光。临近半夜,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不时被雷声或雨声惊醒。彼时,历代文人雅士听雨的画面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赵文听到的雨,是“电光照雨不可尽,雾气满空疑有神”;苏轼听到的雨,是“十分潋滟金尊凸,千杖敲铿羯鼓催”。听雨在文人雅士们看来是难得的享受,那是因为漂浮在雨中关于过往岁月的回忆,被风拉得细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令人向往。
第二天早晨,雨势仍没有衰减,整个世界“陷落”在乳白色的雨幕之中,不时有一股白色的水流在窗户上冲刷过去。窗前墨绿色的松林笼罩在浓浓的水雾之中,几十米外便已模糊难辨了。
我被这韧劲十足的暴雨吸引了,贪婪地望着窗外,尽情地欣赏大雨精彩的表演。
终于,久了,雨渐渐变小。我来到公路上,雨滴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树上的叶子,点击着楼前水泥铺成的小径。那一瞬间,雨中的轻柔,雨中的迷蒙,雨中的宁静,甚至雨中的泥泞,都给人一种格外悠然的韵味,让人备感恬静。
这一次,海边的大雨记载了我的假日生活,海边听雨给我带来的震撼与享受,将让我终生难忘。
(作者单位系山东省垦利县第一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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