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抗中行走
今天的生活,今天的教育,有许多不是我们想要的,不是我们期许的。作为个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抵抗”。正是这种抵抗,伴随着我们8年来的不断前进。
我们能够以怎样的方式抵抗?蔡朝阳有一本书——《阅读抵抗荒诞》。阅读对于人的成长,对于教师的成长,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通过阅读,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和理解,就会更加真切、更加明澈。读过的书越多,我们的世界就会越丰富、越敞亮。
受蔡朝阳书名的影响,我想到了“言说抵抗沉默”。知行社从诞生之初,就一直强调“知行合一”,强调“专业写作”。写作就是一种言说,一种表达。我们可以用自己的言说去抵抗可怕的沉默。许多时候,尽管我们的声音会显得单薄、渺小,但是如果每个人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它就会变得大些,有些东西可能就会因为我们的言说而得到改变。
循着这样的思路,我还想到了“行走抵抗停止”。用不断行进的方式,抵抗我们可能会有的怠惰和停滞。当教师,最糟糕的情境可能是“原地踏步”。有的教师工作了30年,但实际只有3年的经验。从某种意义上说,越是熟练的工作,越容易让我们产生职业倦怠,产生发自内心的困惑和厌憎。
最后,我想到了“坚持抵抗堕落”。如果没有对“行走”的坚持,我们就可能在现实里沉沦、堕落,最终与我们所厌恶的东西同流合污。一件事情做上8年,一个团队走上8年,都要有一种“傻瓜式”的坚持。
尽管我深知,“抵抗”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可能也很难有胜利的快感。但是我仍然相信,如果我们以抵抗的方式前进,许多事情即使难以完全摆脱,至少可以适度超脱。
前段时间,我翻阅了李政涛的新书——《重建教师的精神宇宙》。我特别喜欢这个书名,当时有两个感受:李政涛谈论的“教师的精神宇宙”,与我前些年所谈的“教师的心灵建设”殊途同归。教育的意味,不只是知识的,更重要的是心灵、精神的,甚至是灵魂的;每个教师的心灵世界、精神宇宙,都应该有一种不断重建、不断重生的过程。这种重建,既包括我们的知识结构,也包括我们每个人的心灵世界、精神世界。
从专业角度来说,需要我们不断改进的,如言语艺术,教学设计,学生的态度,教育行为,这些都需要不断考量和调整。而这种调整,其实就是对教育生活的重建,甚至重构。更重要的是,它是对我们的教育理解,对我们的“教育之心”,对我们的心灵世界的重构和重建。看一本书,也许就是为我们的心灵世界添一块砖;听一席讲座,也许就是为我们的心灵世界加一块瓦;不断添砖加瓦,不断重建心灵世界,就会让我们不断走向重生和新生。
我愿意相信,一个好教师总是在不断地重生中,走向美好。今天我们所谈论的专业成长,其实就是教师的专业重建与专业重生。
(本文作者系四川省绵阳市涪城区进修校副校长,民间团队“知行社”创始人。此文系作者在“知行社”成立8周年时的讲话整理稿,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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