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传统小说影响，许多人以为古人拜师也是“从一而终”，毕竟连武侠小说都懂“门户之见”，连说相声的都要讲究“师承派别”。

    但实际上，古代读书人拜师方面还是很宽松的。小时候有条件去私塾的，先拜“蒙师”，比如鲁迅的蒙师就是三味书屋的寿镜吾先生；也有给孩子请“西席”（家庭教师）或者送到书院，甚至送到国子监、官学等公办机构学习的。因此，一个人在蒙师阶段可能就有多个老师。

    考上秀才就可以去县里的书院“进学”，比如明代宋濂就说自己“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如果考上举人，简历上又会多一位“房师”，也就是主持乡试的考官。房师是要写在“题名录”里的，比如《范进中举》里张乡绅就对范进说：“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

    房师与学生并没有实质上的教学关系，但却是仕途上的重要羁绊。宋朝的皇帝就是见到科举考试成了大臣拉关系的渠道，才改殿试为终考，让所有进士直接成为“天子门生”。（萧楚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