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教育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只要教育存在，我们就要去探索未来。不同时代、不同的人对未来教育的理解不一样。今年的开学教师研修第一讲，我选择德国教育家卡尔·雅斯贝尔斯的《什么是教育》，和老师们一起走进教育经典，与雅斯贝尔斯对话，深刻领悟“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未来教育思想。

    ?教育本质：人的灵魂的教育

    雅斯贝尔斯反复强调，教育的本质是“人的灵魂的教育”。他反复谈及，“教育是人的灵魂的教育，而非理智知识和认识的堆集。一个人若只是将自己局限于纯粹的知识，即使他学识出众，他的灵魂也是不健全的”。在学习中唯有被灵魂接纳的事物才能成为自身的财富，其他的一切都仍停留在心灵之外，无法得到真正的理解。因此，在实践中我们要始终坚守这样的理念，“教育首先是一个精神成长的过程，其次才是科学获知的过程”。

    ?教育生态：尊重、开放、自由、平等的关系

    雅斯贝尔斯认为，“人使自己与他人命运相连，处于一种完全敞开、相互平等的关系”。如果“作为教育者，漠视学生的处境和心灵，自视优越、有权力，不与学生平等相处，更不向学生敞开心扉，这样教育者所制订的计划必定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这样就剥夺了学生的自由空间，会扼杀学生的创造力。只有建立尊重、开放、自由、平等的教育关系，构建和谐的教育生态，才能唤醒人的灵魂。作为校长，我正在学校营造平等自由的教育生态，在自然和谐的生态里，让所有师生都自由生长、相互依存、相互促进。

    ?教育方式：苏格拉底式的对话教育

    雅斯贝尔斯最欣赏平等对话的苏格拉底式教育，这种教育处处彰显自由、开放、平等、对话、探究、质疑、唤醒等理念，而这些理念正是当前未来教育所追求的核心理念。在我们学校，我们构建开放的跨学科课程体系，聚焦学生面向未来的关键能力和核心素养培养，学生始终处于中心地位，师生平等对话，小组协作探究，在真实世界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在实践中激活学生的潜能，唤醒学生的学习热情。

    ?教育发展：未来隐于现实之中

    雅斯贝尔斯认为，只有关注当下，才会有美好的未来。“真正的存在是将来。当下的生活唯有服务于将来，才能获得自身的意义”“过去和将来都蕴含在当下之中……”在我们学校，坚持推进“与未来共进”的课程改革，改变传统的线性课程形态，以“统整”的方式打破学科边界，把课程、师生、学习时空、学习技术以及学习场景等学习元素进行有效统合，培养学生问题解决、批判性思考、团队协作、数字技能、跨界交流合作等面向未来的素养与能力。

    ?关于教师、学生、学习与评价的观点

    教师观：雅斯贝尔斯不仅强调了教师的重要性，更在书中从不同角度提出了好教师必备的素养：首先是要有信仰。“教育须有信仰，没有信仰的教育不过是纯粹的教学技术”“没有虔敬之心，教育就不可能发生”；然后是心中要有爱。“一个人的本来面目只有在爱他的人眼中显现出来……”只有爱才能深入学生内心，认识其“本来面目”，教师才能了解学生的真实需求；其次是要有专业能力。“最好的研究者才是最优良的教师”，教师首先要是一个研究者，要具备研究教育的专业能力，这样才能真正理解教育，从学习者出发，设计顺应时代发展、未来社会需求的未来教育。

    学生观：自由、平等、独特性，是雅斯贝尔斯的学生观。他认为，“应当尽早让孩子拥有自由，使他们从自己的认知出发来学习”“教师与学生处于同等地位”“儿童从小就像成人一样，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真正的年轻人渴望保持独特性”。因此在实践中，我们为学生营造自由平等的学习氛围，为学生设计基于个性需求的、多元化的学习活动，“让每个孩子都出彩”。

    学习观：雅斯贝尔斯认为，“学习应当顺应孩子的天性和能力因材施教”。学习要建立在经验基础上，“新的经验唯有在原有认知的基础上才是可能的……”他还认为，学习就是问题解决的过程，“有意义的学习过程是：能够意识到困难，并通过无尽的努力克服困难”。他特别关注实践，认为“一切学习的意义在于实践”。在我们的实践中，教师充分尊重学生的个性需求，遵循学生认知发展规律，用“让学习与生活联结”的理念来设计课程，为学生创设各种机会，积累阅读经验和生活经验，并让学生在真实世界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评价观：雅斯贝尔斯认为，“通过一连串的考试，一步一步地抵达目的地，这种方式对不能独立思考的芸芸众生来说是十分有利的，而对有创造精神的人来说，考试则意味着自由学习的结束”。在他眼里，考试不能作为评价的唯一方式，知识与能力需要协同发展，这一思想对当前的“双减”工作很有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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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斯贝尔斯的教育思想如今读起来依然鲜活，给予我们启发，指引我们探索。

    （本文系作者2021年秋季开学教师研修第一讲，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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